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卢兆陵心中暗自不满,却也不肯气馁,敷衍谢过卢贵妃就往殿外走。
自从他昨夜醉酒,满脑子都是穿着素衣,墨发低挽的女子。犹记她在月下被蒙了一层清辉的玲珑身姿,一时间有如神女下凡。
酒醒的他后非但没有觉得兴趣寥寥,反而愈发心痒难耐,第一时间就来找了卢贵妃。
他堂堂的范阳卢氏嫡子,如何配不得公主。
——
元太妃的葬礼后半程,容莺被赵勉劝回去休息了。
她一回洗华殿就闷头大睡,醒来听说卢兆陵在找自己,于是让聆春吩咐下去,有任何人来找,都说她忧思成疾在殿内养病,不便于接见外人。
李愿宁得知她病了,很快就进宫去找她,聆春意思着说了容莺病弱,她仍是坚持要探望,宫人们也就没拦着。朝寝殿走的时候她还在心中琢磨如何安慰容莺,谁知方一走进,就见她正跪坐在小案前和四公主打叶子牌,脸上被贴了好几张纸。
容莺抬起脸看向她,欣喜道:“阿宁你来啦,快坐下。”
“你不是忧思成疾吗?”李愿宁皱眉看她。
“那是诓人的,前些日子守孝叫人惦记上了,这会儿避祸呢。”容窈捏着叶子牌漫不经心说完,低头又数了数,拿起一张纸条,沾了糯米熬制的浆糊往容莺脸上贴。
李愿宁坐在容莺身边,见到她脸上贴了好几张纸,难免忍俊不禁,伸手拨开她脸上贴着的纸条,问她:“你怎么输了这么多。”
她对面坐着的四公主也只有额前贴了一张,容莺脸上足足有七张,再贴都要无处下手了。
“我笨啊。”容莺倒是一点也不羞愧,笑着答她。
太妃是寿终正寝,姐妹二人在她去世前好歹陪伴了一程,也没有太大遗憾。如今丧礼已成,索性躲在宫里打叶子牌,不和那乱七八糟的扯上。
“方才说你被惦记上了,是谁家的公子?”
容莺摇摇头,脸色也跟着不大好看了。“范阳卢氏的卢兆陵,听说是个有名的浪荡子。这几日多次要来洗华殿拜访,我都让人打发了,也不知道怎么就对我起了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