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贫道还是死道友,没甚好犹豫的,头?疼的事就交给那?帮太医去想办法?吧。
秋东也没指望当下?就解决这个问题,他的目的就是给宫里人传达出他不想继续乖乖听话,做个毫无生趣的人啦这一信号!
面上还带着点气?愤,气?咻咻回去:
“两?日!我最多等你两?日!”
秋东是个轻易不发脾气?的乖孩子,当然了,从前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发脾气?,十几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发脾气?,瞬间让大明宫里那?对夫妻齐齐愁苦了脸。
皇帝半倚在榻上,咳嗽一声,看完来臣的信,和皇后对视一眼,眉间是深深沟壑,拍拍她的手,吩咐左右:
“今日太医院谁当值?罢了,唤院正来吧。”
皇后指尖捏起帕子,轻轻为陛下?拭去嘴角的药渍,低声道:
“他还是个孩子,将心比心,要?我十几年如?一日过那?样的日子,怕是也烦透了。为了叫他保持情绪稳定,一切能牵引人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东西,都不敢叫他接触。
说是我们的儿子,是这天?底下?至尊至贵的皇子,可他长这般大,没看过杂耍,不知道戏本子,没和人过多亲密接触,不知道哭是何等滋味,笑又是何等滋味。没有生过气?,没有恼过谁。
读的是道经,学的是四大皆空。日子过的比如?玄皇弟更像个出家人,陛下?,我是心疼他呀!是我这做母亲的不好,将他生成那?般模样,来人世?走一遭,竟是来受罪的!”
皇帝轻声安抚:
“不,不是你的错,灵运,早年朝局动荡,波云诡谲,是朕没照顾好你们母子,叫你受惊过度早产。”
大明宫外长长的石阶上,太医署院正急步而来,用袖子擦擦额上沁出的汗,快递塞过去一个荷包,低声道:
“腾总管,您好歹告诉微臣,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能让腾万里这位大内总管亲自宣召,院正心里慌的厉害。
果然,就见滕总管手指隐晦的往终南山方向指了指,压低声音道:
“那?位闹着要?换食谱。”
院正心下?直道坏了坏了。当年之事他也略知一二,陛下?与娘娘对那?位殿下?心里有愧,日日念经祈福,但凡那?位殿下?有所求,无有不应的。
幸亏小殿下?是非常配合的病人,才没叫他们做太医的过于为难。只是今日,怕是难喽!
果然,一进?殿,还没行礼,就听上首的陛下?问:
“皇儿道止的食谱,可有改良的余地?”
院正后背上冷汗涔涔,在两?双极具压迫力的眸子下?,跪地叩头?,咬牙道出实情:
“陛下?,娘娘,请恕微臣无能。”
皇后握住陛下?的手瞬间收紧,皇帝用眼神安抚她,沉声道:
“真?的没办法?了吗?”
院正自知今日躲不过去,只能尽量委婉道:
“陛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