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你这边有动静过来瞧瞧,正好看见这家伙鬼鬼祟祟在你门口转悠。”
小夏大人春秋笔法一带而过,解释的同时绝口不提他是亲眼瞧着蓝将军等人进屋,他在外头听了全场之事。
秋东也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个,一巴掌呼过去,将正欲扑到乌夫人身上跟她拼命的乌植扇的连连倒退三步才停下。
乌植半边脸当场高高肿起。
对上秋东阴森想杀人的目光,方才还怒发冲冠的乌植此刻屁多不敢放,缩在角落不动了。
小夏大人再次见识小表弟的果决,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心里直呼:
“不愧是小姑姑的孩子,像我夏家人!就是这打人的手法着实有问题,有的是既不费力气还能叫人受到重创的法子,小表弟这样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手肯定很疼,还有的学!回头我帮他上点药好了!”
秋东边揉手腕边问封三娘:
“夏小姐的尸骨如今何在?”
“葬在蓝家祖坟。”
“是何人操办她的身后事?”
“是我。”
“都有何陪葬品?每年由谁祭祀?”
“陪葬了她随身穿戴的衣裳三十五套,金银细软六十二件,上等楠木做棺椁,朝着并州夏家方向下葬,四时八节我和固业亲自祭扫,瓜果纸元宝无一不缺。”
“既如此,你救她一命护她一程,又送她安葬,换她稚子又推动双方各归其位,前程往事一笔勾销,你我之间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可行?”
“可行。”
秋东将视线落在蓝将军身上,即便他此时只着一身里衣,头发也因几次三番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凌乱,蓝将军还是下意识屏住呼吸。
“你与夏小姐相识之初,她混混沌沌,你无心无意。你收留她给她容身之所不叫她受颠沛流离之苦,她为你生育孩子丢了性命,两不相欠。
她清醒之时只想归家,于你并无男女之思,将她的坟迁回夏家,叫夏家老爷子老太太百年之后与女儿相伴左右,可行?”
“行。”
秋东又将视线停在封二舅身上:
“初初相遇,封家祖父母待我甚为诚心,念着这份恩情,我并未将此事真相在您家中当着两位老人的面揭露出来。
至于您所求之事,咱们立场不同,恕我不能答应。天理昭张报应不爽,当年我母亲什么都没做错,我却受了整整十五年的苦,而今她们母亲做错了事,她们跟着吃苦受累也是应该的。
何况她们身为蓝将军的女儿,只要将军一日没有明确表态彻底不管她们死活,旁人就不敢做的太过分,日子总比我这些年好过对吧?至于封家小辈中女孩子会不会因此影响婚嫁,那更不是我要关心的问题。”
封二舅朝秋东拱手:
“是我孟浪了。”
秋东将视线停在乌夫人和乌植身上:
“不是互相厌恶又互相利用,一心想走门路赚大钱过好日子吗?多般配啊,那就这辈子都绑定在一起,去奇州乡下种地去吧。
地多了你们娇生惯养的也种不过来,留下七八亩,饿不死又闲不下来,一年到头忙忙碌碌正正好,免得一有闲工夫净琢磨坏主意。
对了,乌家后宅那五个姨娘四个儿子,也一并带去,一家人总要凑在一起团团圆圆的才好,还有乌追稍后也会让人给你们送过去,想想那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