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今早三郎他们已经查到昨夜小东投宿的客栈,那孩子警觉,刻意躲着咱们的话,一时半会真不好找。
儿子跟您保证小东人没事,您先将药吃了。”
封老太挥开儿子递过来的药碗,神态疲惫,满是担忧:
“那两个混账呢?”
说起此事,封二舅也是满脸不悦,见瞒不过去,还是实话实说:
“小妹闹着要和离,乌植一口咬定要立马回奇州,请乌家族老出面,二人不欢而散后,小妹私下找我说她自知害苦了小东,实在没资格说出让小东原谅的话,她想和离后清清静静的归家,青灯古佛一生。
又恐乌植借着父亲的身份对小东做出什么荒唐事,十分惶恐。
儿子瞧着小妹不似玩笑,请嫂嫂去开导她,免得做出傻事。至于三妹,正在祠堂里跪着呢。”
老太太感觉脑仁儿跟针扎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是,什么都不肯说。”
“固业去问也不说?”
封二舅:“不仅没说,还将固业臭骂一顿赶了出来。”
两人一阵沉默,都闹不明白封余婉究竟做的什么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将一家子折腾的人仰马翻不得安生才好?
不仅折腾的蓝家日子没法过,封家跟着遭罪,就是乌家也倒霉,她多能耐啊!
封二舅百思不得其解,搁下药碗,低声问母亲:
“咱们都知道三妹性子倔,人又要强,当年抱养固业时心里肯定多少有些不甘。可固业都十五了,此时忽然发难,难道是她私下被谁拿住了把柄?”
要不然实在没理由啊。
其实秋东一开始也想过这个可能。
能提出那般条件威胁封余婉的无非是蓝家人。
可据秋东所知,蓝家是个比封家子嗣更繁茂的家族,紧紧蓝大将军就有兄弟四人。
他们爹蓝守正在京城羽林卫中混了一辈子,到头来在正六品的百户上退下来。小小的百户,生的四个儿子听起来都是走的武将路子,细数起来南辕北辙。
老大蓝开节今年四十有八,儿孙满堂,算是接了父亲的班,已经混到了羽林卫镇抚,从五品,没有意外的话会在正五品位子上退下来。
老二蓝开义,今年四十有七,为人机敏,结了门好亲事,深受上司赏识,作为神机营的把司官,属于正儿八经官职不大,权利不小,让人眼馋。
老三蓝开忠,今年四十有六,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功劳,正五品的正护将军,说出去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别说蓝将军那三位兄长都混的不差,没必要惦记小弟的家产,就算真惦记且真付出行动了,他们凭什么就觉得封余婉就能让他们得偿所愿呢?
蓝固业不是死的,蓝将军也不是摆设。
想出这个办法之人,甚蠢。
所以秋东更倾向于问题本身出在封余婉身上,她此时的行为,颇有种顾头不顾腚的是慌乱。
正思索间,与一人擦肩而过,两人视线对上,惊呼出声:
“是你!”
“夏大人!”
秋东能认出夏大人不足为奇,可夏大人能一眼认出伪装过后的秋东,这就让他感到惊讶了。
两人找了间凉茶铺子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