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念!跟上!”
长念扔掉手里最后一支箭,毫无疑问扎下一个骑兵后,遗憾的撇撇嘴,夹紧马腹,快速向她爹靠拢。
在野外一路疾驰,追兵始终远远跟在后面甩不掉,老管家大声道:
“主子,不能让他们再跟了,老奴带人引开他们,您和少爷姑娘先走!”
秋东控制马慢慢减速,指着前头那片半人高的野草摊:
“下马,弃马,在此伏击!”
说罢第一个跳下马,狠狠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马儿吃痛,沿着大路继续往前奔。
其余人见状,什么都没说,跟着照做。
他们随身带太多武器不好隐藏,时间紧张,只设置了简单的绊马索,秋东语速极快的给众人安排:
“分成三组,分别由暗一,福伯和我带领,以歼灭追兵为要,不必时刻将精力放在我身上。”
暗卫比家将好的一点就是听话,他说什么是什么,要是今儿在场的是家将,说不定还会就地来一场死谏,一定要以保护秋东安危为首要任务。
一行人静静地潜伏在野草丛中,耳边是追兵逐渐靠近的声音,众人不由将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秋东无声用口型对两个孩子道:
“别怕!”
顾长念动动手里的流星锤,握紧拳头,蠢蠢欲动,哪里有怕的意思?
可真是个天生的傻大胆。
秋东也算看出来了,这丫头生来属于战场,他之前的决定也不算错。既然不想走那条轻松的路,那就不走吧,总归有他这个爹顶着呢。
在心里摸了摸傻闺女的脑袋,日后可要过真正的苦日子喽!
顾长安什么都没说,眼神却沉稳又坚定,这些日子的经历终归对他产生了极大影响,一路见多了百姓流离失所,见到了战争所过之处,民不聊生,士兵带人挨家挨户收粮食,老百姓交不出来,士兵就直接带人上去抢的惨状,也见了只有史书中记载的易子而食。
短短几日的见闻,比他前半生都丰富,却并不精彩。
他那颗柔软的心便因此沉淀下来,心依然柔软,却坚定的想护着他身边的人。
秋东能看出这孩子的眼神里多了许多往日没有的东西,说不上好坏,都是孩子的成长。
他也在心里默默摸了这傻孩子的脑袋。
二十米,十米,八米……
越来越近了,秋东一马当先跳出去,手起刀落,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
其他人也不甘落后,趁追兵不备,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一交手对方便损失了好个战斗力,懊悔的同时,也提高了警惕。
秋东这边总共二十多人,对方却派出了一支五十人的骑兵队,可见其重视程度。一个回合下来,双方对彼此的战斗力有了初步估量。
秋东认为对方熟悉地形又占着骑兵的优势,时间一长他们势必落入下乘,必须速战速决,免得引来其他追兵。
追兵队长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很快看出秋东才是这支队伍的核心,指着秋东所在方向大声道:
“拿下他!”
于是追兵的所有兵力瞬间朝秋东围过去。
秋东在躲避攻击的时候,脑内就出现了如何准确高效反击的画面,身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