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贺少?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十分阴郁:我早就不是贺少了,小璐啊,你什么事?
哪里,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当年四九城里的贺少。梁文璐一边洗手一边回话:我找到了个好东西,想着贺少说不定会喜欢。
哦?对方终于感兴趣起来:你说说看?
梁文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他干瘪的就像个豆芽,和还坐在座位上没动的男人是天差地别,从心里涌现出一股恨意出来:我知道你一直想和赵书记叙叙旧情。
电话那边声音静默下来,然后对方才开口:是啊没错,这声音就跟在喉咙里挤出来一样,梁文璐一笑,知道和自己微不足道的恨意相比,电话里的这个人大概就是滔天怒火,恨不能将赵钱孙李整个人都燃烧殆尽:不过如今你想找赵书记,恐怕不怎么容易了是吧?
贺明德在这边差点把电话摔了!
连一个婊子都敢跟他叫板,真是反了天了。
他这两年确实过的不如意,他爸爸几年前进了政zhi局常wei,那个时候贺家都认为是作为下一任接班人培养的,实际上这猜测也十拿九稳,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中间出了差错,到最后居然什么消息都没了!老首长根本就没流露出任何意思来,反而对贺家都有些嫌隙。
贺明德在自己的任上也不如意,前年突然辖区出了件大纰漏,他还想着要运作一下,也不知道是谁下了绊子,让他栽了个大跟头,声望资历一落千丈,从此就止步不前了。
一直到最后他才查出来,都是赵钱孙李!
他恨这个人恨的牙痒痒,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然后将他断手断脚,效仿古人,放到缸里,做个人彘。偏偏如今他和赵钱孙李恰巧是两个境遇,他落在最谷底,赵钱孙李却稳步上升,前途一片大好,根本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梁文璐恍若未觉贺明德的不悦,他将电话换了个方向,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起手来:其实赵书记以前一直有一个情人,不知道贺少你知不知道。
什么?贺明德没料到话题会跳到这个地方,愣了一下。
这几年我也在看着赵书记,我觉得有些地方比较好玩,恐怕这个情人不止是以前的情人,恐怕到现在,都还是。
男妓怎么了,男妓也有男妓的手段,他嗅的出这些味道来,男人和男人的味道,想到周吴郑王曾经还义正言辞的教训他,梁文璐真是想呸他一脸。
你要不要来看看,贺少?
等梁文璐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周吴郑王打量了他好几眼,说真的,这家伙上个厕所也太慢了吧,难道是尿急尿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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