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第一口酒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对劲,不是因为他有多敏感,而是因为过敏的缘故,几乎是立竿见影,也因此,明明在二楼,他却跑到一楼的卫生间去。
想要把喝下去的酒给吐出来,而他海洛因过敏的事情,实在不适合让别人知道。
本来他还以为是他没注意到的一次活动,还想真是黔驴技穷,居然用了用过的手段,但是看大家都在喝酒玩乐,这明显不是对付他一个人的,而且众人都是一副十分放松享受的模样。
倒像是那些恶俗的聚会party,众人一起吃摇头丸享乐一样。
你在这看看,我下去找贺明德。赵钱孙李觉得有些憋闷,事情失控,害他又碰上海洛因委实让他窝火,但是另一方面,他之前那样和周吴郑王剖明心意,对方居然视之如无物,反而更看重这些毒品的事宜,则更让他生气。
偏偏又发不出火来。
你下去吧。周吴郑王咬了下嘴唇:当心点。
他对毒品实在半分好感也无,上辈子他就死于缉毒,至今他也记得自己殉职那一年,正好是毕业五周年,还参加了班级聚会。
然而他们那一届学生,缉毒组的,基本上就剩寥寥无几的几个同窗。
最后,大约十周年聚会,也没他的一席之地了。周吴郑王死的时候这样想着。
对于屡禁不绝的毒品,周吴郑王比谁都熟悉,却也比谁都痛恨这玩意儿。
怎么赵钱孙李就几次三番的和这东西沾染上关系呢?
真是让他头疼。
屋子里没有半分可疑的地方。
赵钱孙李,贺明德,吴陛,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和在一起,周吴郑王平时就懒得动脑子,此时混乱的只觉得脑仁疼。
赵钱孙李似乎十分善于揣度这些东西,偏偏疯疯癫癫的,靠不住。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和老板说说,无论如何,有海洛因,不管是不是客人带来的,总要老板有个底才好。
想到这里他眉头一皱,心里面冒出个不好的想法。
老板不会早就知道,并且默许了吧。
他刚出门,就听到砰的一声,声音沉闷并不大,但是对他而言却是极熟悉的,大厅下见不到吴陛的身影,周吴郑王心里一突,直接抓着扶梯跳下去,顺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周吴郑王一推开吸烟室的门,就和赵钱孙李面对面。
赵家老二坐在茶几上,一只手扶着头,另一支手上,拿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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