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将贝尔摩德也带走。
贝尔摩德撇了眼直升机,也猜到羽生纪泽就在上面,她眨了眨眼,决定也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有些过于危险了。
这会儿的琴酒太过疯狂,让她寒毛直竖。
等所有人都快速离开之后,羽生纪泽才拽着绳索拎着柯南从空中落下,他确认了一遍柯南的的确确还能晕很久,然后将他和乌丸莲耶这个注定的最大的敌人放在一起,随后才缓缓靠近琴酒。
雨幕越发大了起来,琴酒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了下来,但寂静的沉默却仿佛带来了更加令人惊惧的不安。
羽生纪泽靠近他,同色的银发也很快被雨水得湿漉漉的,就像是在雨幕中渐渐靠近在一起的两只狼狈猫咪。
他平静地开口道:“发泄够了吗?”
他似是低笑了一声:“很久以前,我也有像这样疯狂发泄情绪的时候。”
“在外人的眼里癫狂疯魔,与世俗的规则背道而驰,世界欺骗了我,我便要回报他最血腥的折磨......这样想未尝不可呢?”
“当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之后,思绪又归为荒芜的平寂,听起来不太妙,但至少不会感到沉重?”
羽生纪泽像是在说笑的笨拙安慰,又像是在描述镜面的他与琴酒。
琴酒抬起眼,雨帘下墨绿色的瞳孔翻滚着极为剧烈的情绪,使他一贯的冷静彻底破裂。
“没有。”他道,声音因为暴雨而显得模糊不清,带着浓重的湿气潮意。
羽生纪泽一时间没有听清:“什么?”
琴酒勾起唇,嗓音稍微大了些,却仍旧是嘶哑不堪:“我说,没有发泄够。”
他揪住羽生纪泽的衣领,唇边的笑意略显凶残,五指用力使这人倾斜过来——
被雨水浇得浑身狼狈的大猫咬住另一只猫的脖子。
他的牙齿极为尖利,就像是对待猎物那样,撕咬着猎物的脖子。他咬的极为用力,齿尖深入到皮肤的深处,却又与致命的动脉血管仅仅只差一线之隔,奔涌的鲜血从齿尖溢出,腥甜又混杂着雨水的甘冽。
羽生纪泽怔愣着双眼,两手下意识地环抱住对方,发出一声低闷的喘息,明明那不是动脉血管,却又给他带来了失血过多的窒息感。
他忽然好想有些理解那些飞蛾扑火的感觉,当飞蛾在火焰中得到了一生的梦寐以求,才终于在火焰的炙烤中感受到至高无上的愉悦。
他好像听见有人在耳旁说:
“我要撕咬你,饮下你奔涌的血,如此才能证明,镜面映照的你我是彻头彻尾的同类。”
“你是个糟心的神经病。”
“我亲爱的哥哥。”
他愉悦地低哼一声,猩色双眼中疯狂的渴求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揭露。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病人,但是这个病人却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治疗,使他的血液在身体内流涌翻滚。
他看着无数个“纪泽”自培养仓中诞生,在绝望的崩溃中烧毁自身,他看见幼小的婴儿在他的怀里吮吸着拳头,那轰隆隆的幻想终于在这一刻现实。
“我亲爱的弟弟。”你终于彻头彻尾地承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