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耳麦的琴酒牙酸地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朗姆:“......”
他扯了扯嘴角,直觉要是再让羽生纪泽说下去,话题就不知道会偏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今天的正式很重要,不能耽搁太久。
他皮笑肉不笑地感叹了一声:“你们当真是兄弟情深,不过我想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也是时候应该进入正题了。”
“嗯哼?看来年纪大了果然会失去一部分的耐心。”羽生纪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也不摆出那副正襟危坐的架势,而是变得轻懒起来,脸颊向右偏过,下颌抵在食指的指背上,锋芒毕露。
他冷声道:“如此,也的确是应该进入正题了,你们在好奇死而复生的秘密是吗?但是,你们认为自己可以拿出什么来,才足以交换这种秘密呢?”
朗姆暂时并未正面回答组织可以拿出什么让羽生纪泽感兴趣的东西,他只勾扬起唇角,提醒道:“羽生纪泽,这段日子,你应该也能看得很清楚,组织并不是一颗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一切对组织造成损失的人,都将收获血与泪的教训。”
纵使年纪大了,但朗姆仍旧精神矍铄,在认真起来之后也是气势迫人,先一步压低对方的心理底线。
“UNION,这个趁着组织忙于镇压混乱之时胆敢摘组织桃子的势力,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UNION首领的尸体现在都还悬挂在热带雨林的藤蔓上,成为当地生灵的一顿大餐。”
“GENE,这个势力不算小的黑手党,对着组织趁火打劫,后来呢?他们的产业在当地被其他恶敌吞食大半,只能被迫收缩势力,沦为当地三流之列。”
“还有组织内一些愚蠢得以为组织丧失实力而迫不及待跳出来的卧底和叛徒,他们现在也已经见到他们的祖宗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连组织的规模都没有摸清楚的家伙,我连名字都不怎么记得。”
朗姆的嘴角咧开一抹冷笑,嘲笑着那些人的不自量力。
“但是你不一样,尼格罗尼。”朗姆用罕见的语调咏叹一声,“你的背叛我们已经查清楚是有人构陷,你也为组织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直到今天,你改良出来的药物也在组织内流通使用。”
“而琴酒更不必说,他一直都被boss看成是忠诚的下属,就连我有时也会因为那一位对琴酒的信任而感到嫉妒,除了他为你脱离组织之外,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有损组织利益的事情。即便是他脱离组织,也存在有不得已而为之的因素。”
“你想要保护着他,但他不也同时想要保护着你吗?”
朗姆笑了笑:“组织可以不介意琴酒的背叛,你们也可以仍旧为组织效力,无论是权势还是名利,都只是唾手可得而已。甚至就连被琴酒夺走的那些,组织都可以直接送给他。”
“这是功臣理应拥有的待遇,不是吗?”
羽生纪泽也随之笑了起来,他对朗姆一番慨慷激昂又宽容大度的陈词抚掌,赞扬对方极易挑动人心、并且让目标跟着他的思路走的口才。
“真是一场优秀的替换概念的演讲啊——”
“只可惜,被琴酒用本事得来的东西,又怎能让你们用上‘赠与功臣’的概念呢?”
羽生纪泽的眸光潋滟,并未受到任何的引导:“色厉内荏的演说,不过,这对我毫无用处。”
他的身体后倾了一些,用放松的姿势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撇过一眼朗姆不变的脸色,却带来一种压迫的紧张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有些规则我也同样明白,就像我知道了你们boss的真正身份其实是那位大富豪乌丸莲耶,不也从来都没有说出去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