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柯南的舔着脸的撒娇之下,桑名真没有找借口阻止柯南,他回到了本该属于羽生纪泽的那间房,外带一个柯南。
因为门口守着公安,于是两人站得都距离门口比较远,在隔音条件的基础下,桑名真用不会被外面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柯南的双手插在裤兜里,眉眼中带着睿智的冷静:“桑名先生,你可以不用再伪装了,我知道是你易容成羽生先生的模样。”
桑名真:“......”不是,真的就这么容易就扒出来了?里卡尔都没能看出来!
或许是他表情传递的情绪过于传神,柯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打牌时,你的腿在桌底下的小动作出卖了你。”
桑名真有时候会在坐下时将两条小腿缠在一起,要么是紧张要么是尴尬,而羽生纪泽没有这样的习惯。
至于为什么能够发现,其实是因为柯南现在比较矮,于是他看到了
桑名真缓缓突出一口气:“......原来是这个破绽,所以呢?”
柯南的目光微凝:“其实你的模仿很像,即使是从外表和姿态气质来看,也分不清你们两个人的区别。你之所以易容成羽生先生的模样,是因为羽生先生已经下车了吧?而且他的下车,不能被其他人发现,尤其是里卡尔?”
桑名真扯了扯嘴角:“你知道的情报也太多了,连里卡尔都知道。”
柯南知道桑名真不会告诉他羽生纪泽去了哪里,于是他也没有纠缠着要问,只是挑选了一个不会让对方提起警惕的问题,好奇道:“就算是亲兄弟,也不一定能够将别人模仿得这样像吧?但是桑名先生却好像知道羽生先生的每一个动作习惯、以及说话的词句风格,这是为什么呢?”
“仅仅五年的时间,能够让你这么了解他吗?”柯南佯装好奇地问道。
在柯南提起五年的时候,桑名真还愣了一瞬,然后才想起这个五年是之前在伊豆海滩上,羽生纪泽随口那么一说。
但这一点细微的反应,已经足够让柯南意识到什么了。
“五年吗......”桑名真的眼中带上了一些莫名的情绪,随后耸了耸肩膀,“对,我想我也应该可以毫不客气地说上一句,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就连琴酒都没有寸步不移地跟着他,做一个背后灵。
柯南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又复杂:“你对组织的事情应该有了解吧,还有羽生先生以前就是尼格罗尼时期所做过的那些事,还有琴酒......但你不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从来都没有经手过像是杀人之类可怕的事情,却待在羽生先生的身边。”
柯南没有提起实验体的事情,也是为了防备对方从他这里得知他们已经查到的情报。
桑名真摇了摇头:“这不重要,我不想连我自己是谁也忘记。”
懦弱的时候他也想着让羽生纪泽尽快去死算了,他也想要干干脆脆地死去,就算死不了,那也要将一切都彻底忘记。
但他终究还是不想忘记。
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他对纪泽所说的那些话以及话里隐含的引导,不仅仅为纪泽绑上了一个心理依托的信标,也让他自己被缚上了无形的枷锁。
他敢自诩说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纪泽的人,但反过来也是同样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纪泽一个人知道他是谁。
他考了一张心理执照却压根没有任何用处,他无法让纪泽放下,更无法让自己也摆脱,因此才会被心理上的巨大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如同他有时与羽生纪泽轻而易举所说的那句话一样:“对啊,我有病。”
他渴望纪泽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