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不安预感,当有人抬起窗户探头来看之时,便只能看见一辆辆闪烁的红□□光的警车在黑夜的车道里横冲直撞。
侧目看着那辆丰田车远去之后,羽生纪泽终于停下车,他左手的掌心捂住自己的颈侧,上面有着一道正好被子弹擦过的血色伤痕,现在正火辣辣的疼,脸上也有着一些细小的血痕,是被碎玻璃蹭出来的。
当穿着便衣的警服紧赶慢赶来到他这里时,他能将身侧的车窗摇下,而车前窗的弹孔以及碎玻璃裂痕明确地昭示着什么。
羽生纪泽抬起头,撩起衣服随意的擦了擦脸上脏污的痕迹,看着高木似笑非笑,嗓音喑哑:“贵地的治安真是不错,我的好友川上小姐当街被狙击的事情还仿佛历历在目,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步了她的后尘。”
高木顿时便惭愧了起来:“实在抱歉,您伤得怎么样,还请马上去医院就医!”
其他的警车都继续去追捕歹徒,而被子弹擦伤脖子的羽生纪泽以及仍旧怂的不愿意探出头来的猫则是被乌泱泱的送往了医院,一路上都开了绿灯。
医生仔细地为他处理着脖子上的子弹擦伤,小心地包扎好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好险,那颗子弹差一点就擦到大动脉了,这几日需要注意饮食以及不要让伤口触碰到水,然后即时来更换药物包扎,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不过这几天说话的时候可能会牵动起伤口,因此会造成一些不便,需要您自己多多注意一下。”
闻言,一直陪着他的警察们也是松了口气,半夜赶来的川上见樱则是叹了一口气:“幸好没事,我俩这算是难友吗?就连当街遇刺也都能一起碰上。”
羽生纪泽只是用手指轻轻扶着自己的颈侧,面上带有一些被折腾到了如此之晚又路遇险境劫后余生的疲惫,面对川上见樱的特意看望也只是笑而不语。
这会儿子弹的擦伤在药水的作用下、又有纱布包裹着,感官上反而是更多痛的火辣辣的。
川上见樱遂又冷哼一声,冷眸凝视着周围的警察们:“最近东京的治安的确令人担忧,怕不是哪一天就连你们的警视总监都遇刺了,你们恐怕才知晓应当改善治安效力吧?”
“我记得,当初我当街遇到刺杀的案件,你们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抓到凶手。如果你们只有这种程度的话,那我们合理纳的税、以及羽生先生捐献的那一大笔资金,恐怕都只是一去无回地打了水漂吧?”
川上见樱短短几句话说的人羞愧低头。
但即便如此,该询问的来龙去脉仍旧得询问,被推出来目暮警官脸色沉凝地问道:“很抱歉,羽生先生,但我们的确是需要从您这里获取一些必要的信息,尽全力来抓到为非作歹的歹徒。”
羽生纪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的眉眼中带上了令人心忧的苦恼:“我虽然也会与人闹不愉快,但都没有闹到这种能够买凶杀人的程度,另外也我也想不到会这么做的极道团体。”
“但很显然,这次的袭击就是冲着要我命来的,如果不是我以前玩过赛车,成功偏移躲过那一枪的话,那一枪就会穿透我的脖子,在我驾驶的车高速行驶的情况下还有很大概率会出车祸,现在估计你们也只能检查我的尸体。”
“不过,虽然不清楚有意要杀我的人是谁,但我有从后视镜中看到其中一个狙击手的脸,我想你们可以通过这个特征来调查歹徒的身份。”
羽生纪泽皱起眉,吃痛地轻“嘶”了一声,忍耐着脖子上的疼痛却也不得不继续说话:“如果无法抓到幕后凶手的话,我想我随时都有可能继续面临生命危险。关于近日的捐献合同,我记得有一条写的很清楚,一旦我遭遇不测,便终止捐献协议,剩下的钱全部都留给我的孩子,作为他未来成长以及安身立命的资本。”
他屈起双腿,但气势上却并非是弱势,冷锐而凛然,压迫性的目光不禁让人心底发凉,和以往总是含着笑的模样尤为不同。
被当街刺杀之后,他也需要表示一番他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