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散落的头发遮住了羽生纪泽的一只眼睛,他抬起眼,眼中充满了浓郁的晦暗之色:“其实我知道你大概在做什么,也能猜得出来你的目的。”
琴酒微微挑眉,那种离谱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有人能够猜的出来?就好比所有的神话传说突入现实一样,充满了奇诡的荒诞。
但羽生纪泽这种晦暗的眼神却让琴酒不信任的心态渐渐地沉了下去,他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认为这个家伙的确是很清楚他的处境的。
这很荒谬。
但羽生纪泽却倏地笑了一声:“毕竟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过了十几次的情人节,昨天还是夏季,明天就变成了冬天,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荒谬的吗?”
琴酒深深地看着他,最后唇角的弧度上扬了一些,不像是单纯的高兴,也并非是讽刺,反而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气氛沉寂了些许一会儿,琴酒突然出声道:“过两天,会有一个小鬼以合理的方式送到你这里来。”
羽生纪泽表示诧异道:“你真生孩子了?”
琴酒的额头青筋一拧,嘴角绷起,冷声道:“洗洗你的脑子。”
羽生纪泽也低哼一声:“不是你送来我这儿做什么?我又不是专业养小孩的,也没有开设福利院。”
“你不是带得挺好的?”琴酒对这个家伙如何花式折腾幼年期的他还历历在目,“我看你乐在其中。”
其实那也算不得是折腾,但是对于琴酒这种并不习惯和别人亲密接触的人来说,那已经足够折腾了,比如说永远无法摆脱的秋衣秋裤,每次想起来都得深呼吸。
本来还恹恹抬不起什么兴趣的羽生纪泽忽然间又高兴了起来,满脸感动:“所以你在赞叹我养你养得很好吗?”
他随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挑破了最后一个怀疑的界限:“但你难道没有想过,其实你应该没有哥哥的?”
“呵。”琴酒咧嘴一笑,露出有些尖锐的白牙,“怎么没有?”
他推测过自己可能的确有一个在他有意识前就死了的哥哥,也怀疑过这个人不下千百次。
疑心病永远是别人对琴酒印象里脱不下来的标签。
桑名真默默抱紧了自己的猫,这两人看似没有任何刀光剑影的气氛却弄得他心底有些发憷,差点又要让他以为这两人又要不欢而散、或者是互相送上对方一颗子弹。
但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事情发生,因为琴酒心平气和地离开,羽生纪泽也心平气和地窝在沙发里,若不是桑名真亲眼见证了,他都要以为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怀疑地看着羽生纪泽,不放心地问道:“喂,你这会儿没有气炸吧?”
羽生纪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调轻扬:“没有哦。”
他其实早就有这样的心理预期,也并没有觉得琴酒这样有什么不对。相反,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像这样莫名出现在他身边的一个人,已经在任何事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他就提前将人杀死了。
真要论起凶残的话,羽生纪泽也不会比任何人平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被磨平了一部分尖锐的棱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