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非常厉害,他虽然骑马的时间少,但是跟着马群一两天就熟悉了,和一群哈萨克族的人叼羊,和其他少数民族的人聊天,他即便不会什么语言,但是一样能和人家聊得很好。
还进人家的帐篷里聚餐,他身上多了松弛感,不再和人划开距离。有时候甚至穿着随意,配合当地的人一起拍视频。
西疆的美景甚至都不用多赘述,丝毫不逊色于国外的景色,章辛喜欢一个人在下午的时候沿着公路散步,听着远处猎狗的叫声,羊群的声音。
久违的宁静,尤其是和家人一起度过,她的心情就格外好。
李珩从人家的屋子里出来,和少数名族的牧民们喝了酒,难得脸有些泛红。
当地人喝酒非常厉害,他根本不是对手,所以觉得不太行了,就起来了,要不然热情好客的主人会一直劝酒。
他出了院子就看到远处草场上散步的章辛,就顺着路过来,章辛回头见他过来就站在山丘上等着他,见他脸有些泛红,章辛惊讶歪着头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李珩失笑:“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喝多?”
章辛顽皮:“当然,我几乎没见过你喝多。你喝多了会不会耍酒疯?”
李珩揽着她,微风吹过来,章辛靠在他肩上,“不会。”
章辛闭着眼睛说:“每次到马场里度假心里就觉得很安静。我曾经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能认识我,让所有人都听到我的声音,然后都听我的安排。我想得到所有的赞美,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直到后来,我学会听自己的声音,就不怎么在乎别人是不是关注我,会不会认识我了……”
她闭着眼睛,心情平静,李珩问:“那你要不要喝一点?”
他突然想起她曾经喝多了,非常热情。
“啊?”
然后李珩带着她去继续做客了,李珩就很聪明,再进去就不肯喝了,反而章辛因为好奇,喝了很多少数名族的酒。
各种酒混杂在一起,她醉的很快。
等回家的时候她大脑还很清楚,直到回家了站在后院,看着后院里的人,大声喊:“爸爸!李珩带我去喝酒了!”
明显喝多了,控制不住音量了。
李珩的爸爸正牵着小马,教敦敦骑马。身后还跟着几个马场的员工,他听到章辛告状,其他人都笑起来。
只有他扭头看着李珩皱眉问:“你给她灌醉了?”
李珩揽着她笑着,难得狡辩:“她好奇人家的酒。自己喝的。”
李珩的奶奶追出来骂孙子:“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带着她喝酒?她又不会喝酒,一喝就醉了,醒了还难受!”
李珩的爸爸也生气:“她不能喝酒。”
李珩一直在笑,连敦敦喊他都不理会,带着老婆回家睡觉去了。
章辛喝多了就不怎么睡,闹得很厉害,两个人进了房间穿过客厅,到了卧室,章辛非要让李珩给他弹冬不拉。
李珩其实不会,但仍然接过她手里的琴,拿在手里,坐在床边看着她。
章辛见他不肯动作,就凑过来看他,只是她喝多了,对距离失准,一头撞在李珩脸上,李珩怕撞着她,放下琴搂着人,章辛直接扑他身上,将人扑倒压在床上,李珩一直在笑,问:“你喝多了,还是故意跟我耍流氓?是不是故意的?”
章辛也跟着笑,意识还在,只是很亢奋。
狡辩:“才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
李珩搂着人一个鹞子翻身,将人塞进被窝里。
两个人青天白日的闹,章辛是又菜又爱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闹完就睡了,李珩却要起床,洗马池里还有很多马,说实话他一年都没时间来几次,大部分时间都是这里的人在管理。只是敦敦出生后,家里人开始恢复了和亲朋好友们的社交,爷爷有时候也会带着奶奶来这里避暑。
章辛并没有睡很久,快到晚饭的时候就醒了,醒来后头疼欲裂,这还不算,肩膀上有李珩的咬的痕迹,她暗骂了声,属狗的。
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