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讲并不算很友好(何况他还不怎么熟悉本位面的现代足球规则),不过有威廉和奥托在身边时不时帮他解释几句,他还算能够看懂比赛,跟随小亨利的七号球衣移动视线也算能够弄清楚嗨点在哪里,虽然多少也有点假嗨的意思。“七号抢到了球!他绕过了右侧的防守,侧钩,超高难度的侧钩,球进了,漂亮!!!!!!!!!”
赛场上,小亨利正兴奋地爬起来和队友拥抱,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在包厢里也穿刺力十足,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奥托跟着喝彩,在高处,塞萨尔面色呆滞地看着观众席上歇斯底里的众生相,第一次对君堡市民看车赛看得大打出手以至于想推翻皇帝的情绪有了直观认知。
小亨利,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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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假期一结束,理查就打报告原地消失,据他所说他是要去做一个保密项目,但从亨利二世和埃莉诺到塞萨尔都不太相信他这套说辞,受不了全家人的死亡凝视,理查终于暴躁道:“跟腓力没有关系,我要去耶路撒冷,你们要怀疑也应该怀疑鲍德温或者萨拉丁!”
“在耶路撒冷多待一段时间也很好,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那里。”威廉用一种温柔且小心翼翼的腔调开口,而理查已经放弃解释了,自暴自弃地告辞。本位面,鲍德温四世和他的两个姐妹仍然生活在耶路撒冷,并且西比拉和伊莎贝拉都已经结婚了,有时间的话塞萨尔其实挺想去见一见亨利表哥的。
于是一度热闹且拥挤的家里一下子空旷冷寂下来,塞萨尔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彻底恢复了,不过琼还是勒令他不要对知识过分饥渴以至于熬夜学习,塞萨尔嘴上答应行动上却我行我素。现在普瓦捷的家里是他和威廉相依为命(或者狼狈为奸),即将中考的亚瑟和高考的小埃莉诺也留了下来(杰弗里仍然不放弃希望亚瑟能在姐姐和堂哥的“正面影响”下发愤图强的机会)。
根据威廉的回忆,他和亚瑟的矛盾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的,五岁之前,亚瑟一直和父母与姐姐们住在布列塔尼,直到父母离婚后才来到了阿基坦,习惯作为唯一男孩众星捧月的亚瑟根本受不了老家还有一个比他更聪明更优秀的堂兄,在杰弗里屡次勒令他学习堂兄后索性破罐子破摔进入了叛逆期,鉴于塞萨尔也不会惯着他脾气,矛盾自然愈演愈烈了。
“我为什么要忍耐他的脾气?”塞萨尔无语凝噎道,如果是中世纪,作为私生子的他可能确实需要对亚瑟避以锋芒(这还是建立在他被父亲承认且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的前提下),但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在乎父母有没有结婚证啊!
不过杰弗里的教育方式明显也是存在问题的,塞萨尔怀疑他多多少少有些意难平他作为亨利二世的儿子们中相对聪明的一个儿子却如此不争气的现实,尤其理查显然还没怎么对儿子的教育的教育上心,但当他以亚瑟讨厌的人作为亚瑟的榜样时,他的行为显然会助长亚瑟的叛逆,并且会间接地给他造成困扰,比如现在。
“你怎么不去写作业?”下楼拿水果遇到亚瑟时,他随口问了一句,而亚瑟一下子像受了什么刺激,对他怒目而视,“作业很重要吗?你就写了作业吗?”
“对你来说确实挺重要的。”塞萨尔说,以他没有通过高考而是直接保送君士坦丁堡大学的事实来看,他确实不太可能是那种会乖乖完成作业的好学生。他打算结束对话,上去跟威廉一起继续看电影,但亚瑟却不依不饶:“是,对你来说不重要,因为你可以用其他方式得到关注,你就只知道讨好别人,去祖父喜欢的学校,去祖母的艺术馆,从小到大你什么事都要做到最优秀,你就喜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的感觉。”他忽然冷笑一声,像找到了塞萨尔的痛处,“可你怎么不讨好你妈妈呢?哦,我忘了,你没有妈妈,你妈妈生下你以后就去蓬莱了,她为了钱生下你,为了钱不要你,她不爱你也不要你......”
“我们的母亲就很爱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