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格里高利九世颁布绝罚令的一个半月后,塞萨尔·塞萨罗亚宣称格里高利九世才是真正的敌/基/督/者,并要求所有欧洲君主都站在他一方对抗这位亵渎天主荣耀之人,这意味他和格里高利九世已经彻底撕破了脸,他们中必然有一个要声名狼藉成为真正的异端。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腓特烈二世,他旗帜鲜明地赞同了塞萨尔的言论,同时集结重兵踞守阿尔卑斯山:打击教皇权威符合他的利益,但在塞萨尔给予足够的回报前,他并没有动力远渡重洋帮他守卫本土。“教廷将不再神圣。”他朝着罗马的方向说,“而这场战争将是开端。”
耶路撒冷,狄奥多西几乎是不眠不休地赶去面见鲍德温六世,见到他后,他顾不上寒暄,立刻急切地替父亲辩解道:“我的祖父和父亲统帅了三次十字军东征,将叙利亚和埃及重新纳入天主的怀抱,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蒙受敌/基/督/者的指控!看看那些蒙古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们真的相信他们是天主派来襄助基督徒除去异端的士兵,而不是撒旦的使者,教皇宣称我的父亲是恶魔,可他正将恶魔带向人间!”
“我的父亲在我十岁时战死。”鲍德温六世忽然说,“那时候,我被控告为私生子,我被野心家包围,国土亦岌岌可危,那时候,是奥古斯都抛下他自己的国土和他刚出生的儿子奔走在保卫耶路撒冷的路上,他给耶路撒冷提供食物,提供武器,而教皇除了几道不痛不痒的谕令从没有给过我们什么。”
“耶路撒冷可以没有教皇,但不能没有奥古斯都。”他最后说,他环视一圈贵族们的脸孔,掷地有声道,“奥古斯都是人间最高尚的君主,天主最虔诚的信徒,谁敢中伤他的名誉,就请他面对整个耶路撒冷的怒火吧!”
法兰西,当腓力·塞萨罗亚匆匆赶到他房间时,腓力三世还没有穿好衣服:“不用这么着急,腓力。”他抱怨道,他身边的玛格丽特王后则见怪不怪地开始穿衣服,“我不打算迎合教皇对你父亲开战,除非他愿意把金雀花家族在法国的所有领地都交给我,但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我没有担心我父亲。”腓力·塞萨罗亚大口喘着气,“我在担心教皇,腓力,你立刻进攻图卢兹,打开从意大利到法国南部的通道,当教皇想要逃出罗马时,他总得有一条去路。”
匈牙利,贝拉四世收到消息后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听说他的妻子正赶来议事厅,看到狄奥多拉的身影后,他立刻上前扶住她:“你不用管这件事,狄奥多拉,你才刚生完孩子......”
“我不是第一次生孩子!”狄奥多拉斥责道,贝拉四世早已习惯了她的强势和独断专行,因此只能默默听从,“召开作战会议,立刻越过多瑙河向默西亚进发,镇压完叛乱后立刻前往耶路撒冷。”她忽然抓住贝拉四世的衣襟,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在成为你妻子,给你生孩子之前,我首先是我父亲的女儿!”
西西里,埃莉诺正在修剪着花瓶中的一枝白玫瑰,闻言她稍稍抬眉,对身旁的亨利·霍亨斯陶芬道:“你认为谁会胜利?”
“从目前的消息来看,支持奥古斯都的君主比想象中更多。”亨利·霍亨斯陶芬犹豫片刻后道,“或许教皇想错了,他不应该招惹这个敌人,奥古斯都从没有打过败仗。”
“但这也是他有生以来所面临的最强的挑战,他的声誉从没有像这一刻一般危如累卵,如果我作为他的女儿也站出来斥责他,他将在道义上陷入被动。”
“您想这样做吗?”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我没有好处,毕竟如你所说,他毕竟还是有很大可能成为胜利者。所以,我和西西里哪一边都不站。”她轻声说,她没有发觉亨利·霍亨斯陶芬正有些发神地望着她,“我们只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当欧洲各地传来有关君主们的立场的讯息时,格里高利九世无疑惊怒交加,而在欧洲各地都紧锣密鼓地在教皇和奥古斯都间站队时,风暴中心的奥古斯都已经登上了前往埃及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