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后不会对我倒戈相向吗?”
“即便他们真的听从了命令,我也不是赤手空拳孤身而来,一旦我逃离了城堡,你就不再是一位被无辜囚禁的公主而是一位叛国的罪人,对你的任何行为都不会受到道义的谴责,我想你其实是清楚的,因此你催促我快些做出决定,让我在对死亡的恐惧下惊慌地妥协,如果我意志脆弱些,你已经成功了。”
“但现在我失败了。”布列塔尼的埃莉诺泄气道,她此前种种虚张声势在此刻都随流沙般消散,此刻她的神情茫然无措,她不知道她能做什么,因此只能徒劳地发泄她的愤怒,“你可以在战场上获得名望,获得王位,获得高贵的妻子和新的领土,可我有什么?我没有筹码,婚姻算半个,但在我被禁止结婚后我连这个筹码也没有了,西西里的康斯坦丝也被关在修道院里,她的婚姻确实葬送了欧特维尔家族的统治,这样的事例你们不会允许出现第二个。”
“康斯坦丝女王并没有因为亨利六世是她的丈夫而将王国拱手相让,相反,她将她的儿子教导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西西里人,谁还想得起来腓特烈其实姓霍亨斯陶芬呢?”塞萨尔耸耸肩,“好了,埃莉诺,我想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来意了。关于你命运可能的走向,我可以告诉你我能接受的有三种,第一种,就是我带你去耶路撒冷,你可以挑选一个合适的贵族做你的丈夫,我会保证你拥有公主的待遇,但你永远不能回到英格兰,我需要确保你可能对英格兰王位造成的威胁都被扼杀在摇篮中。”
“我已经拒绝了。”布列塔尼的埃莉诺冷哼道,这在塞萨尔的意料之中,他继续道,“第二种,就是我送你去德意志,让你见到奥托,如果奥托愿意为了你背弃婚约,我也不能过多地干涉他,但恕我直言,这种可能性不大,我不希望欧洲人嘲笑金雀花公主做了韦尔夫的情妇。”
“如果没有名正言顺的婚姻和权力,我对他的渴望也没有那么强烈。”布列塔尼的埃莉诺思考片刻后说,“第三种呢,不要告诉我第三种是让我继续活在囚笼中。”
“当然不是,继续囚禁你对你来说是命令,不是选择。”塞萨尔答道,“我很惊喜,埃莉诺,我来之前没有想到你有这样坚定的意志,也许琼姑姑教会了你很多,你知道,约翰叔叔死了,而他的儿子还太小,我不能长期逗留在西欧,我一直在思考我应该怎么处理英格兰的事务,现在看来,我有一个合适的盟友。在我见到你之前,我能给你的选择只有两种,第三种可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你什么意思?”布列塔尼的埃莉诺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她开始呼吸急促。
“亨利的母亲并不可靠,但若亨利没有其他分量足够的亲属,摄政的重任只能交给她。”塞萨尔直视着她,“那么,我的堂妹,为了阻止这一切,你愿意和我们的堂弟结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