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亚细亚和罗姆苏丹国,他反而不用太过担心,一方面在得到埃及后,他其实可以通过经营埃及将其变成一个不逊于小亚细亚的兵源地,而且他还省了要应付小亚细亚旧贵族的问题,另一方面科穆宁诸帝和小亚细亚的突厥人相爱相杀这么久都没有取得决定性的战果,根源是双方在军队建制和武器上都没有代差,难以取得绝对的军事优势,以东罗马目前这个四面漏风的军事水平,他还是把有限的资源用在最要紧的地方,把罗姆苏丹国留给他们历史注定的敌人,他再过去摘桃子------毕竟,还有十年的时间,大汗就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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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了继位之后的一些必要事务,塞萨尔便启程前往埃及,如他此前的战略规划,他需要先在埃及实现稳固的统治,关于此,他觉得他或许可以参考一下巴西尔二世的做法。
众所周知,巴西尔二世的称号是“保加利亚屠夫”(亦或是眼科大夫),他在克雷西昂之战后挖去了绝大多数战俘的双眼以震慑保加利亚人,但他将国库中的大部分财产都分发给了贫民(阶级矛盾大于民族矛盾),使得新征服的巴尔干地区能成为稳固的领土而不是昙花一现的收复失地。
而这一切的前提也是保加利亚确实没有军力反抗,通常印象里仁德高尚的萨拉丁,在哈丁战役后也处死了几乎所有圣殿骑士团的成员,毕竟普通的拉丁士兵和撒拉森士兵很难说战力有多大的差距,骑士则不一样。在和亨利表哥交接了埃及事务(表哥是真的靠谱且高尚,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临走还将埃及全须全尾地交到他手里,顺带留下了狮心骑士团)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灭了阿斯尤特的骚动,而后便下令处死了所有俘虏的撒拉森贵族。
在宗教问题上,他总要给英诺森三世一个交代,既然他不打算在希腊内斗又不可能欺负平民,那下手的对象只能是这些撒拉森贵族了。“异教徒!”当他换上华丽的服饰在骑士们的簇拥下来到刑场后,他立刻听到了一位撒拉森贵族的咒骂,“你的父亲高尚慷慨,赢得了敌人的尊敬,而你以他的继承人自居,却肆意屠杀撒拉森人!”
果不其然,刑场出现了骚动,他身边的一位骑士想要提剑帮他维持秩序,却被他拦下。“萨拉丁值得尊敬,但你不是萨拉丁。”他以撒拉森的语言娴熟地回应,确保围观的平民都能够听懂,“在你作为一名撒拉森人之前,你首先是一个暴君;在我作为一名基督徒之前,我首先是一个解放者。”他的目光扫过民众的方向,来到开罗后,他便要求忠于他的骑士团将所有撒拉森贵族蓄养的奴隶都找出来,尤其是受到主人虐待的那一批,“如若有一百个奴隶愿意为你求情,我可以赦免你,如果你连一百个受过你恩惠的奴隶都找不出来,这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