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钊笑笑,“我哪知道?”
“因为她那个,鼻音很重,然后发音位置比较靠上,听着就很飘,就很好听。平时这么说话的人听起来声音也要比正常人动听许多。”
“没觉得。”
“真的,是真的。”
徐钊说那个人叫起来太上气不接下气了,我都好怕她一口气喘不过来,再累得休克了。
“明明就很好听嘛。”
“不好听。”
我俩头一次产生争执,是因为另一个女孩儿的叫床声。
挺绝。
见解上的分歧并没耽误我俩继续和谐上床。徐钊不知道从哪儿学的,洗过澡后就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我坐那儿吹头发,他就过来来回地扭屁股,像个傻子。
我吹完了,他就腻腻歪歪地拱我。
床是要上的,徐钊也是要逗的。
他这几天估计是睡足了觉,精神特别好了,连带着眼睛都大了几圈。
我摸摸他的眼睛,“刚才不是不让我亲你吗?那你这会儿也别找我上床啊。”
“那最后不还是亲了吗?你还捏我来着。”他说着就把手伸到了我衣服里,捏着我胸,“扯平了啊。”
我俩长期我黏他,偶尔他黏我,此不消彼长,只有相爱,没有相杀。
后来我们又跟澡堂子碰见的他那个同学一起吃过饭。
那顿饭我真的全程都控制不住自己往徐钊身上靠的欲望,他吃一口,我就看一眼,最开始还要藏着掖着,后来就逐渐光明正大地不要起脸来。
徐钊比较习惯我这样了,时不常地夹一筷子尖儿菜停在我面前,我就凑过去吃。他也不看我,就正常和对面聊天。
他同学看得一愣一愣的。
回家之后,他同学微信跟他说,你女朋友真好,真乖,看着就舒服。
徐钊可开心啦,兴冲冲地过来拿着手机给我看说有人夸你了。
我俩盯着屏幕,只见他同学又发: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发横财了?在哪儿包的?给我也介绍一个呗。
徐钊立刻把手机背到背后,“他,他一天到晚就胡说八道。别理他。”
我说行,我不理他,我理你。晚上一起睡觉吧!
我伸高手臂,把腰露出来,像一只期待被抱着举高的猫。徐钊就过来旱地拔葱,我俩就开始体会不知廉耻的快乐。
这次也是一样的。
我又被这个裸男拔到床上。
徐裸男说,我一直有个想法,我想当个变态。
我惊了,我的嘴慢慢咧开,慢慢冒出一个:啥?
“我想当个变态。”他重复得很认真,捏着我腰在我耳边吹气,“你要不配合我一下?”
“配,咋配合啊?”
“那我就是个外卖员吧,然后你那什么,你色诱我。”
“这不还是我变态?跟咱俩日常分工有什么区别?”
“但是入室强奸判得可重了。我想从这个半推半就的变态的角色开启我的演绎之路。”
“那行吧。”
我硬着头皮应下来,琢磨着一会儿的路线。美团外卖员小徐明明就是满脸纯情,还非要在那儿故作深沉,边深沉边穿衣服。
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
这句话从我脑子里顺理成章地冒出来,我仿佛已经跟徐钊携手走过四十年风雨,我们这对老夫老妻已经到了裤衩子都不分你我的亲昵境地。
所以它是这样自然地跳入我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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