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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请留步83-84(2 / 2)

“我亲手给她灌了毒药下去,一刻钟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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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顶好锅盖【蹲

兄长请留步84

咚……碰击声停了一瞬。

下一刻,那沉闷又响亮的声音再次回荡,咚!咚!咚!咚!……每一下,都像在剜王夫人的心。

“求娘告诉我,五妹妹,在哪。”

额头上有温热的感觉涌了出来,孟淮之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头已破了。太过频密的疼痛,到最后就会麻木,松烟色的团花地毯上洇出了一小团血色图案,那是他前额的形状,也是他一次又一次磕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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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会杀了她的,她固然恨绝了妹妹,但不会杀她。弑女之罪,依旧为天下所不容,母亲本不是那样心狠手辣之人,即便因为他和妹妹的私情恨之若狂,但母亲也明白,假若妹妹真的香消玉殒,母子间,便再无任何回转的余地。

她在逼自己放手,逼自己妥协。

他该妥协吗?想必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告诉他,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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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伦、不孝、不悌、不智,他曾为自己的满腔才华抱负而骄傲,今时今日,他却成了为天下所不齿的大罪人。

有一瞬间,孟淮之忽然明白了在别院的那天晚上,妹妹说的那句话,她说——

“我不要你的心。”

这心于他们来说是沉沦是罪孽,是大逆不道,是狂悖妄执,可是,人若没有了心,又怎么活下去,连苟延残喘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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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已不知是血是泪,视线在那热流的冲刷下渐至模糊,但孟淮之叩头的动作,没有一丝一毫停顿。

她不要他的心,是他偏要给。她本可以平安和顺地过完这一生,是他将她拉到这一滩泥淖之中,又害她与自己共沉沦。

渐渐地,他叩头的动作终于越来越迟缓。地毯上的血色徐徐扩大,好像是很久,又好像是一瞬间,他入目所见,都是那刺目血痕,有哭声隐隐传来,不停回荡——

是母亲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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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孟淮之已经听不到了,也看不清,他满脸鲜血,太阳穴嗡嗡作响,母亲的声音饱含怨毒:

“……别磕了!不许再磕了!”

“好,你很好,那个贱蹄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真该一杯鸩酒毒死她!”

“你不是要去找她吗?你去找!”

“我把她卖了,一两银子就卖给了人牙子。我特特吩咐了,要人牙子把她卖到最脏、最腌臜的地方,最便宜的窑子,一个铜板就可以让男人上十回!”

“哈哈哈,你去找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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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紧,孟淮之猛然起身。他的步伐早已踉跄不堪,每走一步,剧痛如入骨髓。但他没有分毫停顿,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只听到身后传来王夫人歇斯底里的大笑,和笑音里的悲声。

……

辗转三个月,孟淮之找了她三个月。

当日将她卖出去的是李进家的,但连李进家的都不清楚那个人牙子会将她卖到哪里。那个人牙子是王夫人特意找来的,并非侯府熟识的几个牙婆,当日那人牙子领着昏迷的孟然走了,晚上便离开京城,再无消息。

人海茫茫,天宽地广,纵是怀庆侯府的权势,纵是孟淮之二品大员的地位,又如何要去找寻一个被秘密送走的人。

找不到了,每时每刻都有这样的声音围绕着他。

他身上的伤还未好,自那日后,便一直断断续续病着。但只要一有消息,他就会立刻赶过去,如此操劳奔波,纵是太医院的圣手来了,又怎么治得好他的伤?

“……大爷,喝点子粥罢。”小厮天青小心翼翼地道。

行进的马车颠簸不堪,孟淮之脸色苍白,唇上一点血色也无。他们这是在赶往扬州的路上,据他派出去的人打探来的消息,有人在扬州看见过与她面容相似之人。

扬州……天下闻名的烟花之地,一个女孩儿落到那里,又会有何等悲惨的境地。

心口一阵揪痛,孟淮之默然不语。天青又劝了几句,见实在劝不动,只得放下瓷盏,叫了人来把粥拿出去。

正掀起车帘,天青朝外头一瞧,忽然僵住。

“……大爷,大爷!我看到姑娘了,我看到五姑娘了!”

什么?!孟淮之立刻睁开眼睛。

“我看见,她好像跟着一群老尼姑在路边化缘……五姑娘了,出家了。”

是he【抓紧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