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德米拉:“学长,这是什?么意?思?”
德米拉的目光缓缓转移到时岁身上,那股视线一寸一寸将人剥开。
时岁有种被怪物盯上的感觉。
暴君抽回长剑,在刀刃收回划破掌心的下?一刻,血液的气味愈发浓郁。
“血猎最后和你说了什?么?”
虽然刚才险些面临了生命危险,但时岁觉得有点火大。
“提醒我不要?和学姐靠得太近,”时岁偏头,“她是我的班主任,有接触很奇怪吗?”
血族被血猎耍了,生气很正?常。
但时岁的理由也很正?当。
时岁看向萨维:“学长,你说呢?”
萨维摊开手,蜜色的眼眸中氤氲着冷漠的笑?意?:“这是德米拉的个人行为,和我无关哦。”
还是时岁失算了。
萨维的表现和寻常人类没有太大差别,偶尔拌嘴也没什?么生气的反应,导致时岁对他?的防备心稍稍下?降。
快把人的血液吸干的,能是什?么好血族?
德米拉的视线仍然落在时岁身上,他?平静的审视了时岁一会?儿,冷漠的暴君抬步向着古堡另一侧走去。
仿佛刚才出剑的行为没有任何错误,而现在又懒得理会?无用的虫豸。
等人走远听不到了,时岁才望天默默吐槽了一句死装。
……等她找到机会?,一定拿匕首狠狠捅他?。
时岁心里冷冷地?想完,低下?头就发现萨维盯着自己。
时岁没有理会?萨维的反应,她示意?安德跟上自己,两人仿佛就是来暴君面前走个过场。
以防万一,剑术社的人见得越少越好。
……德米拉是个危险的疯子,最好别碰上。
出了古堡,月色冷冷笼罩在大地?上。
安德低头伸手:“好痛。”
伤口已经在逐渐复原,但因为没有血液补充的缘故,恢复的速度很慢。
时岁抬起手,很顺手地?揉了揉安德的头:“狩猎日之后再给你奖励。”
安德眨眼,他?慢悠悠问:“你喜欢这样摸我?”
时岁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好吧,这段时间总被人说养小?狗什?么的,有些动作下?意?识地?就做了出来。
经历了剑术社糟糕的观赏体验,时岁对下?周的剧目演出抱有着更多的警惕心。
她带上了姜厘给自己的血猎武器。
既然是在演出场地?,应该还是有别的人类在,估计不会?像是剑术社的那位暴君社长一样,上来就捅人。
剧院在学院的北边,依旧是欧式建筑。
看不清面目的神像矗立在门扉两侧,雕刻地?栩栩如生的蔷薇开满了立柱,正?门紧闭、侧门敞开着。
不知是不是夜晚的缘故,偌大的剧院黑洞洞的有些恐怖。
时岁在门口犹豫了几秒,和这次也跟过来的安德交换了一个视线。
时岁说:“你在后面跟着我。”
她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下?意?识地?循着乐声向前走。
这大概是什?么歌剧曲目,女声浑厚悠扬,时岁总觉得听了以后,走路都有些飘飘然。
她很快发现自己进入的地?方是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