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恪伸出手,由着她翻看。张彦之愣住,手指悄悄握了握,暗暗放回原位。
李朝歌翻来覆去看顾明恪的手,这里捏捏那里看看,顾明恪无动于衷,任由她摆弄。李朝歌终于玩过瘾了,松开他的手,说:“果然,一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嘴会撒谎,手却骗不了人。握刀剑的手和常年握笔的手,果真很不一样。”
张彦之不由问:“公主,怎么了?”
“没什么。”李朝歌敛起衣袖,看着空旷的花园,淡淡道,“他会写字。”
一个在大户人家做工的园丁身?强体?壮不稀奇,但会写字,就不太常见了。李朝歌静静地?想,他能挑起那么大的两?桶水,想来翻越坊墙也不在话下?。
张彦之抬头看向那个园丁的背影,李朝歌叫来管家,问:“刚才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管家皱眉,想了想,不确定地?说:“似乎叫石旭光。”
“什么来历。”
管家挠头:“这个小的不太清楚,只记得他是京郊人,耕种功夫还不错,人也踏实能干,就招进?来了。”
李朝歌没有?表态,问:“他住在哪里?”
“他和其他短工一样,都住在府上。”
“把他的同屋叫来吧。”
“是。”
管家去叫人,李朝歌坐在亭台里面等。很快对方过来了,李朝歌问:“你就是石旭光的同屋?”
同屋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脸颊黝黑,身?形干瘦,一看就是乡下?来的,整个人战战兢兢:“回公主,是我?。”
旁边的管家瞪大眼睛:“大胆,在公主面前,岂可称我??”
“行?了。”李朝歌止住管家,说,“小事而已,不要多事。”
同屋跪在地?上,身?体?不住发抖:“公主饶命,草民不是有?意的。”
“无妨。”李朝歌问,“这些?天石旭光晚上出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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