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宠爱的女人死了,贺兰卿没有?丝毫哀戚之色就罢了,竟然还说这不?是什么大事。那些女子要?生?要?死、肝肠寸断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真是瞎了眼。
李朝歌话音中的讽刺之意显然,而贺兰卿毫无愧疚,甚至还笑了笑:“是我的错,早知道,半个月前我应该来看看她的。兴许我来了,她愁绪打开?,就不会病死了。”
简直渣得理直气壮,沾沾自喜。李朝歌冷笑一声,说:“贺兰郎君勿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你的婢女并不是因为思念你而抑郁成疾,她极可能是被人害死的。顾少卿,你说是不是?”
顾明恪不紧不慢,悠悠道?:“公主见多识广,精通人情世故,问我做什?么?”
李朝歌眉梢动了一下?,她抬头,静静瞪了顾明恪一眼:“顾少卿,这是工作时间,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入公务。”
顾明恪还在气刚才李朝歌的话,李朝歌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介怀的,但是以前顾明恪总拿公事公办堵她,如今,李朝歌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让他感受一下?,被人这样堵嘴气不?气。
顾明恪眼睛都亮了一瞬,他闭眼,立刻平复情绪。李朝歌真是好样的,顾明恪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被别人说“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入公务”。
贺兰卿明明站在这里,却再一次被排斥在外。这在贺兰卿的人生中简直绝无仅有?,以往但凡他在,哪一个女人不是费尽心思贴上来,从未有女人为了其他男人而冷落他!现在,贺兰卿特意换了身衣服,主动搭话,竟然还是被李朝歌视而不?见。
贺兰卿抿着嘴,脸色飞快沉下?去。这时候楮茂上前,对顾明恪叉手道?:“少卿,尸体检查完了。”
“脚印和其他证物呢?”
“都已搜集好,回去就能用。”
顾明恪点头。他心想自己活了几千年,不?至于和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置气,他控制好情绪,对李朝歌说:“我们证据已经采集好了,先行告辞。对了,指挥使今日来贺兰府所为何事?”
李朝歌含笑看着顾明恪,不?疾不徐说:“来问候姨母韩国夫人。顺便,接手此案。”
李朝歌说着拿出自己袖子里的令牌,在顾明恪和楮茂眼前晃了晃,笑盈盈说道:“多谢顾少卿帮我整理证物,不?过,这桩案件已经移交镇妖司,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大理寺管了。证据你们也不?用搬了,留下?来吧,一会镇妖司会整理。哦对了,顾少卿的猜测我觉得很有?道?理,等回去后,劳烦少卿将前面两桩案子的卷宗送到镇妖司,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