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琴酒现在是什么表情,也有可能又要无语的踢他一脚嘲讽他一下吧,但是他就是想说,别的都无所谓。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那边才传来声音。
“信任?至少也要有我信任的价值,才有资格让我去思考这个问题吧。”
看来琴酒是懒得搭理恋爱脑发作的人,所以忽略了爱啊什么的,说了这么个答复。
白神讯听到这句话,瞬间瞪大了眼睛。
他直勾勾看着空气的某一处,心中不由得去想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琴酒是在说,他会去相信,只要别人值得他信任,他也会去爱别人,只要那个人有价值?
琴酒甚至还回答他了,甚至还给出了正经的答案,那是不是说只要白神讯能做到琴酒会去考虑的?!
琴酒但凡知道他在想什么,都会立刻过来给白神讯的脑子控控水。
几十个字脑补出这么多,白神讯也是够厉害的。
白神讯的大脑飞速重新运转起来,他抬起头,看到琴酒抬脚离开了这里,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就这么一直盯着,直到琴酒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里。
白神讯还被一堆东西压着,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有理由爬起来了,正在思考怎么做时,面前突然又多了一个人。
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安室透有些无奈的看着地上的白神讯:“请问你打算起来吗?”
白神讯:“起来。”
安室透点了点头,开始帮他搬那些东西,边搬边道:“这战况还真是惨烈啊,不过琴酒和你打到这种程度也是他的作风,怎么样,已经看清楚了吧?”
安室透的意思是看清楚琴酒这人不适合去谈恋爱,否则真的容易被打死。
结果白神讯点了点头,正色道:“看清楚了,我搞错方向了,果然还是得让自己有用才行。”
安室透:“?”
这不是根本就什么都没搞清楚吗?
白神讯:“琴酒其实是没去那个陷阱吗?”
“不,他去了,还误导了那些人以为他死了,结果自己突然活生生的站出来开始斩草除根,真是够狠的手段,你没看到那些人和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白神讯心道真的是太不冷静的,这些事情叠加在一起,他根本没察觉到那个传闻的破绽。
贝尔摩德曾经和他说,喜欢扒着一条漏水的船不动手,那么有一天沉了也是正常事。
不过他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只能看着的孩子了,他现在是个大人,是个有权力握在手中的人,他非得抓着沉船不放,那就得自己把救生衣翻出来穿好,力气再大点干脆也把沉船托起来得了。
越是得不到越偏想要祈求,人不就是这种生物。
“对了,”白神讯摆脱那些杂物后缓缓站起身,捂着自己的肋骨对安室透道:“我和琴酒打电话的时候,你听到了吗?”
安室透面不改色的摇摇头:“你们什么时候打电话了?”
“……是吗?”白神讯怀疑的盯着他,“那你就不要再用这种表情看着我笑了,像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