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闻页就是来给自己正名的。
到了难度级别较高的区域,虽然有顶绳的帮助不用她们花太多的力气,但高度摆在那儿,春见都有点眩晕,更不用说是闻页了。
做好记录准备继续往上的时候,春见听到一声干呕,接着闻页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正名仪式到此结束。
春见往下喊:闻页,你怎么了
闻页颤着音:我我我头晕。
你还能自己下去吗
不行,我动不了了,一动就想吐,而且我现在感觉自己在飘。
春见抽出腰间的对讲机,对岩壁下面的人说:白路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刺刺啦啦一阵噪音过后,白路舟的声音传来:五岁,怎么了
你能安排个人上来
话没说完,闻页那边已经失控了,她的双腿软得完全失去了力量,身体挂在顶绳上,只凭本能用一双手死死地抓住顶绳不让自己往下坠。
春见一边用双腿蹬着岩壁一边往下降,边下边问:你的装备都还是好的吧你看下你的铁锁门是不是闭合的
但是闻页现在哪里还分得清什么铁锁钢锁,她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要完了,手和顶绳之间的摩擦已经让她撑到了极限,她哭着喊:我不知道,我撑不住了。
春见腰间的对讲机一直在传递信号,而下方的闻页哭得让她心烦,下降过程中一个不小心对讲机滑落直接坠到石壁下面,上下的联系完全断了。
直觉上面是出事了,白路舟套上安全装备就往岩壁奔去,抓住顶绳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往上攀爬,并且还不放弃继续与春见喊话。
直到春见的对讲机从他身边急速坠落,砸在他脚下凸出来的岩石上,他才意识到真是坏事了。
几个在画路线的攀岩达人见状,还以为白路舟在挑战什么,一个两个都纷纷追在他身后上了岩壁。
春见下降到闻页身边,检查了她的装备,发现她整个人的力量都依附在铁锁上,而铁锁承重太久现在已经出现了裂痕。更要命的是,她的安全带穿戴错误,用来承重的腰带已经快要拉开,一旦拉开,她整个人在极度疲软的状态下肯定会直线下坠。
你别慌。春见咬了咬牙开始想办法。
但是闻页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越哭越凶。
别哭,我想想办法。越说闻页哭得越厉害,春见少有地发了火,你有病啊,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闻页被骂得噎住,哭声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