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跟着白路舟一起出去的路上,何止的嘴就没闭过,这儿摸摸,那儿碰碰,以前我们只是猜测你家应该比较不缺钱,但没想到这么有气派。这车得多少钱啊
白路舟笑:喜欢喜欢送你了。
何止吓得直摆手:那那那可不行,我开这车会折寿的。
出息白路舟随手指了指沿街的一栋商业大楼,瞧见没,这楼盘是我家老头子开发的。
何止看得眼睛都直了,啧啧两声:你家老头子,不对,是白叔叔,真是个人才。
白路舟单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夹在左手:人才什么人才啊,就是个投机商人,什么赚钱做什么,做得一点人情味都不剩了。
何止感叹:都这么有钱了,还要人情味干什么发现白路舟的表情不对,联想到白辛,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说,白叔叔接受白辛得有个过程。你想,要你是你爹,你爹是你儿子啊,不对我的意思是说,你送你儿子走的时候,他还是个黄花大小子,回来却带着一个半大闺女,搁你你也要硌硬两天不是
白路舟差点笑喷:黄花大小子你当我是你啊
何止心里估算了一下,白路舟三年前是大学毕业就去了九方山,那会他撑死也就二十二岁吧,二十二岁不是黄花小子是什么
跑车下了城市主干道,拐进一条单行道巷子,走到尽头,是一座独栋小楼。远远看去,斑驳的枚红色漆墙下种着一排白梅,到了这种季节,枝头上只剩下零星几点花朵嵌在绿叶当中,虽不繁盛,却把暮春气氛烘托到极致。
院门顶上,挂着一块米把长的见方木板,板面被虫蛀得坑坑洼洼,正中间用瘦金体刻着俩字花干,没刷漆,不近了看还看不到。
进了院子,入眼便是靠着墙根停着的一排各色跑车,无一例外地透露着俗壕俗壕的气质。
何止觉得可能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他有点看不懂有钱人的玩法。光从外面看,这院子跟他们乡下的自建房差不多,甚至还不见得比一些豪装农村自建房壕。
白路舟来得晚,瞅了半天,院子已经没有停车的地方了,于是跑过去跟隔壁网吧借了个车位停在那边。
进门前,何止跟白路舟瞎嘚瑟:什么有钱人,我看你们也不过如此嘛我们在九方山老家聚会的时候,还会跑到县城最高档的KTV唱歌。我跟你说啊,你肯定没见过,有一种KTV里面有那种穿得很很就是很暴露的妹子,可有意思了。
白路舟将车钥匙钩在指间,光笑不说话。
我说真的,你们这太没意思了,你们这
白路舟推开大门,灯光暖黄的大厅里坐着的人齐齐扭头,向他们投来了无数目光。白路舟是怎么个表情何止不知道,反正他的脸是开始烧红了,他要为他刚才的话道歉。
这里面的妹子,不仅穿得暴露,不,不是暴露,是洋气,而且还都美若天仙,是他们县城KTV里那些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