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照露猜测得出对方为了这次巡演应该请的是很牛逼的舞团。

但伏宵昼仍然最突出，气质最特别, 他轮廓深邃，动作猛烈，视线朝下，人踩着音乐节奏衣角被带飞，露出一点点腰腹线条。

冷白腰线露出。上面有一颗浅棕色的小痣。

一闪而过。

却在人的视网膜上投下印记。

嘉照露想起，上辈子她有次跟傅苏哲擦肩而过，对方刚打完篮球，衣摆一掀，情景有些重叠。

伏宵昼见她来了。

他朝伴舞投过去一眼，一个黑人dancer打了一个响指，示意其他人退出，临走前他们一一向伏宵昼致意感谢他给他们这个机会，脖颈上搭着毛巾，用英文说着能跟他合作很高兴云云。

嘉照露戴着口罩低调地让到旁边。

那些人路过时目光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她暂时不想暴露身份。

伏宵昼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打量了一番。

等人走后嘉照露才道。

“你都请那么牛的舞团了，我来不来也无所谓吧……”

伏宵昼没立刻回她。

反而先从地上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伏宵昼一边喝，余光一边望向她。他的脖颈上有细密的汗。细密一层覆在高冷的脖颈上。对方胳膊修长，做任何动作，自带年轻人的美感。

伏宵昼望了她两秒。

极致的单眼皮一撩。

“你说你来不来有什么区别。”

一句话封死后路。

又像是意有所指。

两人进入正常流程，伏宵昼跟她大概讲解了一下巡演舞台上要呈现的效果。果然如她所想，为了省去她的负担，她的动作不需要怎么变。伏宵昼的部分反而会重新设计一下。之前团员的部分会请专业伴舞替代。

“你还记得多少？”

“我不确定，但是复习一下，应该上手很快。”

“那我们试试。”

“行。”

嘉照露也很爽快，她热身了一下，伏宵昼找了找音乐，两人对着镜子跳了起来。本来这是一首涉及人格分裂、带有悬念的舞曲，但是在这个晚上嘉照露感觉伏宵昼跟自己竟跳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之前要传达的意境是零号人格占据了本体。

但是现在……

她跟伏宵昼在舞蹈里互动。

过往的感觉逐渐回归。

嘉照露看着自己在镜子里最后那个killing part。

她双手放在伏宵昼脖子旁边做出操控者的架势，此时没有红色丝带，她的手指是虚拟模仿状态。

但是镜子里的伏宵昼单眼皮轻微一笑。

整个曲子有点变了味。

“捉住了，零号人格。”

伏宵昼忽然对着镜子里的她说了一句，带着一点邪佞的气息，嘉照露差点一颤，伏宵昼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