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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见为净,这的确是个经济实惠的补救措施。但是那个洞口的直径有点大?,上面再盖一块布,看上去很?像某种陷阱,专门捕捉容易一脚踩空的倒霉鬼。为了防止自?己成为那个倒霉鬼,佩斯利又默默把地毯挪走了。

昏昏欲睡的兔子安静地趴在床垫上,身体缓缓地起伏着。他?今天消耗了太多精力,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罗西南多悄悄爬到?他?身边,用长吻好奇的碰了碰兔子耷拉着的耳朵。

佩斯利走到?小动物们身边,把罗西南多引到?另一侧,免得她打扰别人休息。鳄鱼虚虚咬住佩斯利的手指,简单撒了个娇。佩斯利把手从她嘴里抽出来,挠了挠鳄鱼的下巴。

“……没?关?系,罗西。”佩斯利轻声说道,“哪怕你真的会分泌腐蚀性液体,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小鳄鱼。”

两米长的小鳄鱼抬起脑袋,眯着眼?睛开心地接受佩斯利的抚摸。

佩斯利的确不在乎罗西南多的种族问题。她不知道堂吉诃德到?底是从哪里把鳄鱼找出来的,但反正都养这么大?了,哪怕她有点特别也不碍事。

她像所?有溺爱小孩的家长一样,满怀欣慰地看着罗西南多美丽的白色鳞片。一块块硬甲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世间最精美的手工艺品,也像某种复杂的法阵。

“……”

佩斯利突然站起身,看向那块留着公式的地毯。

随后,她慢慢走过去,把地毯整理好,再次把手贴了上去。这是个很?突然的决定,但今天晚上气氛正好,很?适合再进行一次实验。

她闭上眼?睛,渐渐放空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特殊的地方。

下一秒,地毯柔软的触感?消失了,刺骨的寒冷从四?面八方冲过来。佩斯利睁开眼?睛,看见一望无际的冻土雪原,远处是黑色的树林,再往前点是一艘巨大?的,斜插在土地上的货船——她终于来到?西伯利亚了。

西伯利亚的夜空是浓郁而接近墨色的蓝。浩瀚的繁星聚集在头顶上,形成一条不断闪烁流动着的银色长河,仿佛即将从天上坠落。与?其说美丽,不如说是恐怖。佩斯利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那些星星。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北极圈内的夜空。

这是佩斯利学习传送的初衷——她要重?新?回到?西伯利亚。维卡就住在这里。或许在很?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她喝得醉醺醺地仰倒在地上,也会因为同一片星空而有片刻的恍惚。等到?手指尖开始失去知觉,佩斯利迅速站起来,朝着记忆中的位置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她不认识路,只记得什么时候转弯,在哪个方向直走。没?过多久,一栋低矮的建筑出现在眼?前,被雪埋了大?半,只留下一个圆形的屋顶。

佩斯利脱下外套裹住双手,试着挖开门口的积雪。这里的雪堆冻得像冰块一样硬,她挖了半天,总算看见了门板上方的一扇倾斜的小窗。佩斯利踉跄着站在雪堆上,一脚踹开窗上的玻璃,从那个小小的洞口钻了进去。

一进到?屋内,温度迅速回升。尽管被雪埋住,维卡的小屋里仍然亮着淡黄色的光,四?周萦绕着陈年木头的气息,仿佛还在等着主人回家。佩斯利冻得嘴唇发青,颤抖着从一堆杂物里拽出一条红艳艳的毛毯披在身上。维卡把这些御寒的东西胡乱地堆在各个角落,像一只准备冬眠的熊。

等到?四?肢又恢复了知觉,佩斯利环顾四?周,轻轻摸了摸小屋墙壁上那些金色的符号。

随后,她开始翻箱倒柜。不知为何维卡总有一堆莫名其妙的收藏,比较正常的有台式电风扇、五子棋、各种字典和液晶电视,不那么正常的还有一个巨大?的铜铸列宁半身像、某个苏联影星的黑白海报、伤痕累累的《美国历代总统演讲》以及一个印着“世界第一好老板”的马克杯。

佩斯利默默地把这些收藏搬开,顺便整理了一下,然后在最底下发现了一个铁皮小盒子。

佩斯利掰开盒盖,一张照片像秋天的落叶一样飘了下来。她轻轻捡起照片,注视着里面的人。

时隔近百年,照片上的人脸已经模糊不清,但佩斯利还是认出来,那是年轻的维卡。大?概十六七岁,穿着军装,梳两条麻花辫,正对着镜头腼腆地微笑。她斜靠着一匹高大?美丽的黑马,应该是她的安娜。

佩斯利翻到?照片背面,上面用俄语写?着“1940年摄于斯大?林格勒。”

1940年,两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