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太后被夜桀控制,派了亲信日夜不离看护者,并对外封锁消息。
后来夜川被押入大牢,太后受了很大刺激,本就身子不好的她病得更重了。
所以夜桀不再白天黑夜的绑着她,还派了太医精心诊治。
她也趁守卫松懈的功夫同夜川里应外合,在夏点尘回朝这天,将凤城东带的队伍给放进了宫内。
如此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凤城东带的都是以一当百的精锐,皇宫近卫军由于出现部分人倒戈,再加上被攻了个出其不备,很快便溃不成军,连连败退。
只有夏点尘倚仗着一身武艺负隅顽抗,他不愧为这个时代的名将,在敌我力量如此悬殊之时仍然奋勇坚守。
一道寒光闪过,座下的马腿被袭,夏点尘应声摔了下来,几只长戟齐齐朝他的胸口刺去,他腕上一用力拿长枪一扫,“噼里啪啦”全都扫开了。
正当他以长枪撑地准备再次站起来时,又一轮长戟径直刺下,这次,他没能够再次扫开。
鲜血顿时染红了朝服,他看着周围围成一圈的人脸,目眦欲裂。
此时,他应该是不甘心的吧。
数把扎进胸膛的长戟就像商量好了一般,同时拔了出来。
鲜血与生命都在急剧流失,他甚至都来不及再看一眼这个战场,虽然他一直睁着眼睛。
他再也看不到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哥哥——”
远处高墙上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了灰蒙蒙的天空,很快就被淹没在兵器厮杀与士兵的哀嚎里了。
夏疏浅跌坐在地上,顾不得擦翻滚而下的眼泪,她想朝夏点尘跑去,可腿怎么也不听使唤。
脑海里全是未出阁时在府里相处的种种。
她还记得那日带范青竹去竹林后回来,夏青璃过来质问,虽然她表面搪塞过去了,可人走后她非常害怕。
是哥哥不停安慰她让她别怕,可范青竹的呼救声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怎么甩也甩不掉,从耳膜处一直插到心里,她怕极了。
直到最后,哥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跟她说:“浅儿别怕,有哥哥在,谁也不能伤害你,假如哪一天有人来找你收债,那哥哥就站出来替你还,有人找你索命,哥哥就替你偿……”
哥哥!你等等我!
夏疏浅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赶去哥哥的身边,哪怕是爬也要爬过去。
她刚起身跌跌撞撞跑了两步,视线内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曾在梦里无数次出现,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作为她恐惧的根源折磨着她。
当梦里的影子与眼前交叠成一时,她试了好几次找回自己的声音,都失败了。
“别来无恙啊,四姐姐。”
当声音传入耳朵的时候,夏疏浅猛地打了个激灵。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