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说到底也是夜家的子孙,护送先祖灵牌也是应当的,只是你这个正统子嗣就这样站在城墙上看着,有些不妥吧!”
这句话说的在理,既然重视灵牌重视到需要别人来护送的程度,那么身为皇室的正统子孙,出城相迎也是理所应当的。
夜桀被反将一军同样无话可说。
这时轮到玥军开始骚动了。
城门缓缓打开后,夜桀当着众将士的面脱掉铠甲,同夜川一道护送灵牌进城。
“王君!”锦荣急的大叫一声,只见夜川淡定地挥了挥手,头也没回地进去了。
城门轰然关闭,守在外面的西雍军都捏了一把汗,特别是阵前的锦荣和队伍后方的凤城东。他们此时大气也不敢出,时刻关注着城门口和城墙上的动静,火炮手也已做好了随时点火的准备,就等着王君出来的那一刻。
二人护送着灵牌一路朝里走去,道路两旁的玥国士兵攒紧了手里的武器,只等着一声令下就上去将夜川这个不速之客捅成筛子。
他们身体周围仿佛散发出不同的气场,瞬间实体化之后在做着此进彼退的较量,每走一步,气氛便紧张一分,绷着的那根弦也越拉越紧。
“十九叔孝心可表,朕心甚慰。”夜桀看向前方,缓缓走着,缓缓说着。
在紧张得空气都要被撕裂的气氛里,高手过招大概就是如此吧。
夜川气定神闲:“跟贤侄比起来,孤不算什么,孤只是将先祖的灵牌送进来而已,而贤侄却还得将叔叔送出城去,这才是孝心可表,孤心甚慰。”
正说着,前方接灵牌的人已经在候着了,在场所有人心里的弦都崩得紧紧的,终于到达了极限,砰地一声炸裂开来——夜川趁着交接的空档,一个急转身擒住了夜桀的胳膊,“贤侄,请吧。”
城内将士见夜川“挟持”了主帅,操起兵器就跟在他们的身后,连呼吸都不敢放开,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战斗一触即发!
夜川仅仅抓住夜桀的胳膊,脚步不由得快了起来,直朝城门的方向而去。
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兵卒并没有开门,而是仅仅抓住门闩紧张地盯着夜桀。
“贤侄,请吧!”夜川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夜桀蹙眉沉思了一瞬,朝守门兵下达了命令:“开门!”
然而就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城墙上突然狼烟四起,各个城门的将士接到信号后,如潮水般涌出来朝西雍军杀了过去!
紧急关头,凤城东一声令下,火炮手点火攻城,火炮终于在城墙上不断炸裂开来。可城内的士兵全都鱼贯而出与西雍杀在了一处,此时的云城已是一座空城了,城门如同虚设,火炮再一次失去了实质性的意义。
夜川趁着混乱,上马杀了出去,锦荣见状率兵过来掩护,但夏点尘却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指挥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