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东也只好打消给夜川送消息的心思,对于夏青溪,他是信任的。无论是在军中还是朝中,他都坚信她有这个能力领导他们走向胜利。
……
翌日一早,西雍的火炮远远地列好了队阵,黑漆漆的炮筒冰冷又威严,一座座火炮如地狱来的使者一般,满满的都是死亡的气息。
然而打头的夏青溪却气得捶胸顿足,迟迟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
夜桀这个人,当真称得上“枭雄”这一称号。只要能赢,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抵御火炮的攻击,竟然命人在城门的各个方向挂上了先帝洪安帝的灵牌。
至于这些灵牌,是个人就能看出来是刚刚做好的,只不过是找了几个道士现写上了“先祖洪安皇帝之灵牌”而已!
可就算假得出奇,它还是成功的阻止了西雍的炮击。
被如此拙劣的手法拿住,叫夏青溪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虽然天下人皆以为洪安帝是夜川的兄长,但夜桀却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内幕的人之一,夜川与洪安帝实为父子。
在城门上挂上父亲的灵牌来威胁敌军以求自保,虽然卑鄙了些,但却是相当有成效的,试问天底下有几个儿子愿意炮轰老子的灵牌的!
夏青溪气得牙痒痒,愤愤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洪安帝是他老子,难道就不是你老子了?卑鄙!无耻!”
凤城东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上前好奇地问道:“您说什么?”
夏青溪正在气头上,扬起马鞭调转马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管好你的嘴!”
马儿穿过军队正欲往后方大营而去,此时迎面打马上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风尘仆仆,甚至铠甲上还凝着晶莹的晨露。
夏青溪连一眼都没有多看,径直从他身边擦马而过,一声嘹亮的“驾”久久回旋在马蹄踏出的尘土上。
虽然凤城东没有传消息,可夜川的耳目遍布军营,当他得知夏青溪在这里的时候,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他刚到军中就听说了灵牌的事情,也难怪她会黑着一张脸绝尘而去了。
夜川整顿好队伍,命他们先行撤退、就近扎营,又将军中事宜安排妥当后才往大营而去。
……
“你来得倒是及时!”
刚一掀帘就被夏青溪揶揄了一句的夜川一脸的委屈,他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她,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我错了……”
夏青溪转过身去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明明是那夜桀卑鄙,这又关他什么事?!
“你哪里错了?”她没好气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夜川又将她拉回怀里:“但是,只要你生气了,肯定是我不好……”
夏青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