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朕要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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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溪对自己刻的这枚小印非常满意,盖好印后她将诏书卷好交给陈林:“十万火急,现在就去办。”
陈林攥着诏书沉默不语,夏青溪倒笑了:“怎么?想抗旨不成?哦,我忘了,我现在已经不是王姬了……那……朋友,对,就是当时朋友之间的帮忙,不行么?”
“你要去吗?”陈林攥着卷轴的手又紧了紧。
“嗯。”夏青溪想了想,转而换了个揶揄的表情:“你跟清河公主不要一见面就吵个不停。”
“我……臣……”陈林有些窘迫。
“刚才你们在外面吵那么大声我都听到了。”她的脸上全是姨母般的微笑,看着怪瘆人的,“吵来吵去的,万一吵出感情来,啧啧……”
“王姬说笑了。”陈林感觉后背凉飕飕的,额头虚汗直冒,“臣……这就去办。”
行至门口他又突然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回来……”
……
在西雍全国范围内颁布选妃诏书的时候,次仁赞普已被日夜兼程送了回来,王君下旨命他在宫中修养,一来宫里有御医看病方便,二来有他同陈林一同坐镇,朝堂上下少了很多小动作。
盈歌一如既往地在夏青溪身前忙碌,倒茶、递披风、拨弄手炉,甚至此洗漱、更衣、守夜都要亲力亲为。
夏青溪接过重新换好炭火的手炉后,欲言又止:“盈歌,次仁将军回来了,他也需要照顾,你……”
“嗯,您放心,我每日都去看望父亲的。”盈歌说着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这个细小的动作却被夏青溪真真切切地捕捉到了。
推行汉制以来,后宫的规模也随之扩大了,不光是朝廷官员,就连民间的富绅乡民也都盼着自家女儿能被选入宫中,飞上枝头做凤凰。
特别是王城内的官员,为了选秀之事更是四处奔走,以期能在后宫谋个得道升迁的捷径。
不出几日,从地方到王城,经过层层选拔上来的秀女便正式入宫了。
料峭春寒,姑娘们花一样的年纪,一个个穿的姹紫嫣红映照在王宫洁白的积雪中显得尤为生趣盎然。她们带着家族的嘱托将一生都托付在这高墙碧瓦之内,殊不知此刻的雀跃或许是王宫生活中最纯真的初心了。
秀女们被统一安排在宫里住了下来,接下来便由画师为她们画像,留待王君过目。其中各种贿赂画师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自不必多说。
待将修女们的画像都准备完毕后,草药房里便堆满了画轴。
夏青溪一面将画轴搬到桌案上一面假装不经意地问道:“盈歌最近还好吧?”
水坎被这一句问住了,撇了撇嘴:“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