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同样方法将里面暗门的守卫也迷晕后,盈歌进到了山洞的中心。
这是间极大的密室,密室里面燃着几只蜡烛影影绰绰,她站在门口处远远盯着雪姨娘的踪迹。
“公主,那丫头死了。”薛姨娘向面前的妇人行礼。
“可能确定?”
公主……再加上这个声音……
是娜仁托娅!
“确定!今夜文武百官都进宫奔丧去了!错不了!所以民妇才冒着危险亲自出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您!”
薛姨娘得意地说着,手里的帕子甩来甩去天生带了三分风骚。
“奔丧也可能有假,我了解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娜仁托娅半信半疑,转身坐到了椅子上。
“哎呦公主,您大可放心,我的人盯着她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自从玥国回来就身染恶疾,这病情一天天恶化,民妇都清楚着呢!”
薛姨娘拍着胸脯打包票,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当真?”娜仁托娅听罢,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欣喜。
她等这一天太久了!
从北狄千里迢迢来到王城,招募人手,拓展势力,对于她这个从小便养尊处优,什么也不会做的公主而言都太难了,然而她却完成了。
爱的力量很伟大,仇恨更甚。
她现在已分不清对夜川是爱是恨了,抑或二者皆有。但她唯一可确定的是,她想得到他。
这种浓烈的占有欲驱使她从北狄来到了这里。
“她死了,表哥肯定会继任大统……不行!我要进宫!我跟他的障碍已经扫清了,我要回到他身边!”
娜仁托娅情绪激动起来,她将兜在头上的斗篷帽子一把脱到后面,猛地抓住薛姨娘的手道:
“你放心,我做了皇后之后绝不会亏待你,到时候就封你做夫人,封你儿子为公爵,荣华富贵世代承袭!”
薛姨娘一生为妾,身份与爵位的诱惑对她而言太大了!此时她已在脑海里浮现出位居夫人受万人礼拜的情形。
“如何?”娜仁托娅又追问了一句,把薛姨娘从飘渺的美梦里拉了回来。
薛姨娘赶紧弯腰行礼:“民妇定唯公主马首是瞻,有什么用得着的您尽管吩咐。”
这幅贪婪的嘴脸毫不掩饰地摆在娜仁托娅面前,若是以前,她心里指不定有多厌恶,而现在竟有些喜欢了——贪婪的人好掌控,无欲无求的才最难对付。
“你回宫里先……”
二人正压低了声音密谋什么事情,盈歌听不太真实,就扶着一处灯台使劲往前倾着身子,谁知倾斜太过,灯台移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