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歌,”她抓住了身旁这只温暖的手,“你跟随我的这几年吃了那么多苦,若我以后不在了,你就出宫立府,莫要再在宫里受苦。”
“您说什么呢?”盈歌惊呼一声,“我每日陪在姑娘身边甘之如饴,再说了我现在是公主,又哪里受了苦呢?我死都不会出宫的!”
“也好。我已写好诏书将皇位传与十九了,等他回来就着手纳妃,早一点让他走出来也好,到时候你帮着长长眼,挑几个贤惠一些的……”
夏青溪的声音越来越弱,声息仿佛掩在了落雪的声音里。
“姑娘,您最近总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盈歌的热泪滚在冰冷的脸上,滴滴都灼在心上。“王君是不会纳妃的,若非要选妃您就自己去选!您平时总教我不要失去希望,墨主事已经在想办法了,坠子一定可以拿回来的,您一定会没事的……”
二人正说着,只听得身后的门响动了一下,盈歌正欲上前查看却被夏青溪悄悄拉了一下:“冰天雪地里,猫儿找点儿吃食不容易,放它过去吧。”
……
……
西雍王城,城门处。
一队人马被拦在路上要求开箱验货。
这是个打扮成商队模样的队伍,几十辆满载的马车在战时这种紧张的形势下显得尤为眨眼。
为首的男子将城门将领拉到一边,悄悄亮出了令牌压低了声音:“奉王姬密令运送货物,一切保密,无需登记上报,若有差池严惩不贷。”
守城的将领当值了这么多年也只见过一次金鱼令牌,今日是第二次。所以他深知事情的重要性,急忙招呼着兵卫将商队放行。
“头儿,那是干什么的?”见将领许久没有平复心情,一个兵卫凑上前去好奇地问道。
“不该知道的就少打听,管住嘴才能活得久。”
……
……
冰天雪地,银装素裹,周山屹立在广袤的西南之地。
接连三日的雪终于在今天停了。
初霁的阳谷柔和地铺在白雪上,两支队伍从不同路线朝着同一方向艰难进发。
锦荣在占据有利位置后,在较为平坦的南侧做好了埋伏。
乌桑达早就料到了坦途难行,所以主动从北侧较为陡峭的山路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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