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来的路上知道了南方各地的穷僻,就再无法安眠了。玥国富裕是哪个县哪个城都富裕,而西雍富裕只是王城和王城周边的地方富裕,偏远地区的百姓还是过着穷困的生活。你说,身为王姬,我……孤怎能坐视不管?”
夏青溪说得倒是一本正经,然而盈歌却不买她的账。
“偏远地区的百姓穷困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又何尝要您折腾身体,半夜里熬着来解决呢?我知道您将一天的时间都安排的满满的,是不想有空闲来想东方谨的……”
“十九在前线舍生忘死,我能做的只有管理好朝堂了。”夏青溪打断了她,正色道:“只有这样,他才没有后顾之忧。”·
盈歌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她强行将案前的灯吹灭,看着夏青溪起身去了榻上才关门出去。
手停在门上滞了一下,她听到水坎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猜得没错,她的身体确实没有问题,那就是……”
“是坠子,”盈歌回头,走到水坎身边轻声道:“自从我跟着姑娘那天开始,她的坠子就没离过身,如今……”
夏青溪刚从玥国回来,若公然去找夜桀要坠子,别说他会以此来做文章要挟她回去,就连会不会承认都是个问题……
盈歌摇着头叹气,月光洒在她的肩膀上白莹莹一片。
寝宫内,榻上的夏青溪突然睁开了眼睛,一个人影站在暗处一动不动。
她费了些力气,在黑影赶过来扶她之前坐了起来,“查得怎么样了?”
“回阁主,”墨易上前来行了一礼,“我亲自去了闽越之地,但并没有查到这个人。”
“这也难怪,”夏青溪叹了口气,虚弱道:“能做柒星阁大执事的教导先生,也不是一般人物,抹去一个人的痕迹简直易如反掌,查不到也是有的。”
关于柒星阁的秘密,墨易的教导先生是个重要的突破口。
可墨易说他从未提及自己的名讳,也不知道是哪里人,更无甚喜好,唯一一次特别的是墨易在十岁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他拿着灰茶偷偷闻嗅。
灰茶只有在玥国的闽越之地才有,它独特的味道外地人一般都不喜,只有当地人才习惯,所以他们猜想先生应该是闽越一带的。
然而墨易终究是白跑了一趟。
“阁主您的身体……”
墨易有些担忧,她的虚弱隔着黑暗都能感觉得到。
“无妨,还能撑一阵子的。”
“属下已派人去玥国王宫打探坠子的下落了,属下这就亲自去一趟,您安心养着,柒星阁的事不必过于操劳。”
“他从未透露过姓名,也没说过是何方人士,没有特殊的喜好,高深莫测的如个木头人一般……”夏青溪对这个教导先生还是不死心,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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