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夏青溪察觉到异样,警觉地问了一句。
“你听……”
她闭上眼睛,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耳朵上,片刻后,深深的皱纹就爬上了她光洁的额头:“有人在哭!”
……
……
西雍王宫,奴役房。
薛姨娘出了院子一路朝主事婆子那跑去,一面跑一面大喊:“出人命了!主事大人救命啊!”
“是谁在外面喧哗?”门内传出主事婆子的声音。
薛姨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噗通”一声跪在外面哭诉道:
“主事大人救命啊!副事大人今夜带了一帮人径直去了三郎的屋里,二话不说就将三郎拉起来一顿打,任凭我们娘俩怎么求情,副事大人都非要将他置于死地,可怜我三郎啊,怕是要挺不住了……”
薛姨娘一顿添油加醋,跪在门外哭得呼天抢地。
吃点苦归吃点苦,但主事婆子也不敢将人给弄死,此刻耽误不得,她从屋内冲出来,二人急忙朝夏三郎处跑去。
夏三郎的屋内早已乱成一团,院内的男苦役全都围到了门口伸着脖子朝里张望,而女的则红着脸低头时不时偷瞄一眼。
几个当差的将夏三郎拿住后把地上的衣服扔了过去,“赶紧穿上!丢人现眼!”
“我就不穿!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夏三郎光着身子同当差的周旋起来,几个婆子扶起脸色刷白的副事,此时她已奄奄一息,拼尽最后一口气对当差的道:“给我打……狠狠地……”
“慢着——慢着!”
薛姨娘刚一进院子就高声喊道,众人纷纷寻声望去,只见主事婆子气喘吁吁赶了过来,进屋就冲夏三郎骂道:“你个腌脏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把狗皮穿上,省的在这里脏了我的地方!”
说完转身朝副事婆子睨了一眼,“呦——这么看,还伤得不轻呢。”
“属下……属下也是为,为大人分忧,好好调教……调教新人,谁知……”副事婆子还想报几句委屈却被主事的给打断了。
“知道了,回去养着吧。”主事的有些不耐烦地朝身边几个婆子抬了抬下巴,几人架着人就往屋外走。
“哎呦我的儿啊——”薛姨娘这一声厉哭将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
她一面帮着穿衣裳一面嚎哭不止:
“你个挨千刀的东西,为什么非要在路上同那清河公主伴嘴?
“你俩打小就爱拌嘴,哪次不是三天吵架两天和,为何这次非要置气,巴巴地被送来这种地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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