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见到匆匆而来的盈歌纷纷行礼:“清河公主。”
她一路疾走顾不上其它,快到宫门才将次仁赞普追上。
“你就不能收手吗?”盈歌大吼一声。
次仁赞普停下脚步,脸色渐缓:“我从来没有动过手,我不在乎什么荣华富贵,可我孤独半生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王君却将你留在了身边,你说她是安的什么心?”
“我与王君自幼一起长大,从小的情谊岂容他人置疑?!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不然我死也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盈歌吼完拂袖而去。
……
入夜,皎月徐徐升起。
望月寄相思,无疑夏青溪是幸运的,她所思所想的人都在眼前。
夏青溪与夏青璃、次仁赞普要出席宫宴,其余人全都被安排在了水坎的院中,因为那里有她专门派过去的厨子。
宴席过半,洛吉出列行了一礼:“王君,听闻中原人过中秋都是赏月饮酒,对月赋诗,我们在这大殿里完全无法得其精髓,如此一来,月圆的日子就成了一场寻常的宴席了。”
座上之人一听极为赞同:“丞相所言甚是,既然如此,那就移驾御花园吧。”
夏青溪带领群臣缓步向御花园走去。
月色如洗,将庭院映照的透亮,一行人边走边欣赏着景色,神色悠闲。
突然,从旁冲出两个身影直直朝着夏青溪而来,扎各高喊一声:“有刺客!保护王君!”
夏青璃第一个冲了过去护在身前,群臣慌乱,酒也醒了大半,武官冲在了最前面,准备与刺客决一死战。
但预想中的混战并没有发生,甚至连刺客的影子都没有看见,眼前只有两名舞姬打扮的妇人跪在地上。
次仁赞普上前:“下跪何人?为何冲撞王君?”
舞姬颤声应道:“回将军,我等是月苑的舞姬,本无意冲撞王君,可下个月我们就到了出宫的年纪了,从我们进宫以来从未被王君赏赐过,若如此还家定会被卖到青楼楚馆,我等就想冒险一试,若不成功,死了也比出宫后受万人欺辱强。”
“月苑?”夏青溪蹙眉,宫里的声乐场所向来是藏污纳垢最甚之地,多少美人熬成白骨,想到这不禁心下一凉。
“传孤的命令,从即日起,取消月苑,宫内以后无歌舞。所有妇人派发五十两银子遣散回家,若有不想归家的可入制造局或刺绣坊皆凭意愿。不过……”
她盯着地上微微颤抖的两人,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私自闯入皇家宴会,惊扰圣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你们入织造局一年不得领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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