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唐代在民间推崇佛教便于对人们的精神控制一样,好的文化能给人无限的力量,所谓帝王之术,是借以万物驾驭天下,夏青溪正一点点儿成长。
……
太和元年,八月初九。
王都水云间开张,这日也是王君生辰。
夏青溪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悠闲地饮着茶。
这里一应装修都按照玥国的水云间搬来的,那里有他们太多的回忆。
想起当时开张的时候根基不稳,名气不大,甚至装修的银子都不够用,夜川揭牌匾的时候被薛氏算计眼睛还受了伤,水坎还吵着要收诊金……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她经历了亲人辞世、爱人离去、独自探天权洞、为盈歌试药与命运抗争等等事情,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柔弱的小丫头了。
突然她嘴角一挑,想到了一个人。
他从最初的相识,一直陪伴她走到了现在,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原来,他们已经一起走了那么长的路。
觉非作为主事亲自为水云间揭牌匾,据说这牌匾是王君亲笔题词,所以百姓们都过来看个热闹。
拉下红绸下方的绳子后,匾额亮相,鞭炮齐鸣锣鼓震天,舞龙舞狮的队伍穿插在一起热闹无比。
觉非愣愣盯着牌匾上的字,前两个是他熟悉的轩昂俊逸的笔锋,最后一字却不同,霸气苍劲,比前两字更有帝王之气。
……
水坎踢开房门一脸委屈,“七爷,水云间开张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摆一桌吗?枉水坎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她拿起桌上的扇子使劲扇了两下,一跃而上坐在圆桌上,脚拍着凳子有规律地打着节奏。
“七爷,水坎查到那细作服用的毒药来自哪里了。”水坎晃着脑袋一副得意的神情。
夏青溪是极了解她的,所以并没有着急问答案,而是斟了杯茶塞到她手里:
“书院开张琐事极多,晌午来不及摆宴,不过宫里会在晚上办我的生辰宴,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场合,所以特意派厨子去你的院里按照宫宴的规格单独做一份。”
水坎将茶一饮而尽,跳下桌子神秘兮兮地将脑袋伸过来:“那毒药是北狄极北之地特有的一种毒蜘蛛提炼而成。”
“先别告诉他,娜仁托娅从小跟随太后,跟他又是青梅竹马,太后一定嘱托过要好好照顾她……我不想他为难。”
“哎呦,七爷,水坎怎么听出来一股子酸味呢?”
她将茶杯塞给她:“多喝茶,醋吃多了伤身!还有,你说晚了,主子已经在赶往公主府的路上了。”
水坎说完一副事不关己等着看热闹的表情。
“小坎儿,你不地道啊,我也答应了要把身体给你的,为什么你总是偏心他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