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嗯?”脸上的窘迫迅速被关心的神色取代,夜川微微前倾着身体柔声问道。
“水……”她的神志还有些模糊。
喂她喝了数杯茶水后,跳动的睫毛慢慢张开,异色的眸子里是涣散的光,“盈歌……盈歌怎么样了?”
“她没事,有水坎在,你们就放心吧,只是七爷,你又欠了水坎这么大一个人情,咱们是不是该商量商量还一下?”水坎站在桌前,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嘴朝她睨了一眼。
夏青溪在裤腰处摸索了半天,“奇怪……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夜川递过来一张书页,没有说话,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小坎儿,我本来想把《皇帝外经》带出来给你的,但我运气不好,被石头砸到了,手里的书也没有拿住,情急之下只抓到了……”
夏青溪还没有说完,水坎一个箭步冲过来,因跑得太快了膝盖撞到矮榻沿上疼得龇牙咧嘴。
一把抓过那张书页,水坎若获至宝一般捧在手里,刚要仔细看,就被人抽走了。
夜川捏着那页纸,歪歪头示意她先给夏青溪处理伤口。
水坎嘴巴一撅,“她没事,就是一点儿外伤,吃饱喝足睡一觉就好了。”见夜川还是不为所动,“好好好,水坎这就处理伤口。”
摊开锉破皮的手掌,水坎用剪刀一点点将错开的皮剪下来,“七爷,你练箭本就将手弄得粗糙了,等这次再长出新的皮会比以前的更硬,不过也更不容易再受伤了,你这双手啊,算是练成了!”
“嗯,谢谢小坎儿,每次都是你仗义出手,我从来没有好好谢谢你……”夏青溪还没有说完,水坎停下手上的动作见鬼一样望着她,“七爷你怎么探了个天权洞突然转性了?水坎有点不习惯。”
“以前都是我不好,这次本来想给你带《皇帝外经》也没有带成。”她有些沮丧,娇俏的脸颊上染了忧伤,令人看着心疼。
“说人话!”水坎白了她一眼,“我还是习惯以前那个鸡贼的七爷,你这上来谢啊谢的,弄得水坎一身鸡皮疙瘩。”
“以前是我不懂事,总以为别人的付出都是应该的,这天下哪有那么多应该?别人又凭什么欠我的呢?”
夜川手微微抖一下,超她望了一眼,神情复杂。
夏青溪嘶了一声,看了一眼手心,“小坎儿,以后你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七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德行!”水坎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不过七爷你能想着水坎,水坎还是很欣慰的,那页《皇帝外经》就当你还了以前的情分,以后可别这么别扭的说话了,不习惯!”
水坎包好手掌又给手臂和后背上好了药,伸出小手两眼放光地望着夜川,“主子……”
待拿到那页书后,她很不得跳到桌子上,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如饥似渴地读着上面的内容。
夜川打横将夏青溪抱起进了另一间偏房,将她放到榻上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有些凝脂。
夏青溪拿起他的手摊开,用露在外面的指尖在上面比划了半天,停下来问他,“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