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渊,摇晃的吊桥,独自一人的孤单与恐惧,将她的心里防线撕碎,她躺在地上任凭眼泪流着,“别怕……别怕……”就像上次夜川轻轻从身后与她一同握弓射蛇时对她说的一样,“别怕。”
她告诫自己,没有人理所应当地为你提供依靠,一切只能靠自己!眼泪渐渐止住后,手上钻心的疼麻猛烈地袭来,她将上衣的前摆扯撤下一条来缠在掌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正了正腰上的箭筒,刚才坠落的时候,箭筒里只剩了两只箭了。
明确了目标,夏青溪大步向前,迈向了那片恐惧与不确定性,也迈向了希望。
——————————
东方弘文将一块松鼠鳜鱼夹到嘴里,脸上全是满意的神色,“嗯~~还是我们东渊好,人杰地灵,钟灵毓秀,连鱼都特别好吃,来三哥你快尝尝……”
刚要把盘子往前退,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差点忘了,你跟你老相好分开后就得了相思之症,茶饭不思的,这鱼你肯定尝不出味来。”
东方弘文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不远处的一桌,那人背对着这里,正说话间,已结账起身,“三哥,他要走了!”
东方谨乜斜了一眼,追随着那个身影,将一锭银子啪在桌子上,紧随其后。
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跟踪,加快了脚步,穿过热闹的街道,匆匆拐入了一处僻静的巷子里,二人不甘落后,也跟着进了巷子。
从巷口出来,再穿过两条街道就是一座废弃的寺庙,那人一个闪身从断墙翻了进去,紧追而来的墙下二人相互一对视也跟了进去。
院中的身影背对来人,悠闲地摇着一把折扇,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笑,“二位辛苦了,跟随我跑这么远。”
“知道辛苦还跑那么快!累死小爷了!”东方弘文没好气地剜他一眼。
“两位穿着不俗,样貌气度也不俗,想必是宫里的人吧。”那人依旧没有回头。
“你应该知道的。”东方谨沉吟片刻,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三皇子。”
东方谨一怔,“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跟弘文一样,叫三哥。毕竟你也是东方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