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
……
夏青溪抿唇低头一路跑着,突然胳膊一紧,被拽到了一处隐蔽地方。
“七爷,你怎么了?”水坎叫住了她。
脸上的潮红未减,“没,没怎么?”她有些紧张。
“没怎么为何明目张胆在皇宫里乱跑?还一副偷情被抓的窘迫样子?”水坎说话向来直白不留余地,“面红心跳,一看没就没干好事!”
水坎伸手指着她,夏青溪顺势将其捏在手里的纸条拿过来展开,这是一封鹰隼传来的信。
快速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他竟以荣太妃要挟你?”方才羞赧的神色瞬间退却,她望向夜川,脸上有些愤愤。
他还是一副冷寂萧肃的样子,眸色深邃的如黑曜石一般,嘴唇微微抿起。
他的脸色并不好。
“你……没事吧?”她明显感觉到与上次见到他不同,他的脸上不仅是疲惫。
“无妨,安排好乌达后,我已命凤城东拔营回京了,等这边的事结束再赶过去便是。”他抬手想触碰刚才她脸上的那团消失不见的红霞,她一歪头躲过去了,轻笑,“嗯,别担心,这边一结束,你马上回去。”
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你做的木扳指很好用。”
他的心咯噔一下。
最近给她的东西,虽然收下,可很少会用,总是有一种别扭在里头,带着一种认真的,拒绝的执拗,每当这时候他就不开心。
而现在,她毫无顾忌地对他说扳指好用,这种释然的样子惹得他更不开心。
所以他又听到了那句——“你怎么怪怪的?”夏青溪眨眨眼,一副我懂的表情,“等你回了府,娇妻暖帐的,把你这副苦瓜脸好好治愈一下。”
感觉夜川要上前揽她的腰,她一个闪身躲开了,将声音压低,“我得走了,还有人等着我呢!”
“主子!”水坎望着夏青溪离开的方向,一副白菜被猪拱了的表情,“七爷要被拐跑了!水坎不开心,要是你们不能在一起,我怎么办?”
水坎气的跺脚,夜川一言不发。
……
昆仑山行宫与祠堂都在昆仑山南麓的一块平地上,是为祭天、祭祀专门修建的行宫,依山而建,夏天的时候也可做避暑之地。
队伍沿着山路而上,蜿蜒了数里地,行至一处开阔处,王君下令休息。
“王君放心,已经安排妥了,都是从小培养的死士,事成之后,没有活口。”默默尔在王君身边小声汇报着,山里格外空灵,仿佛落叶落在地上都听得见声音。
“他来了?”
“次仁赞普一听如果不来就要交出兵符由他人调兵保护王君安全,二话不说便‘带病’履职,微臣也很是感动呐。”
王君从鼻孔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唇角不自觉挽了个笑,对于这次祭天,竟有些期待起来了。稍作休整命全队加快脚步赶在天黑前抵达。
与王宫不同,行宫是以红黄色调为主的偏中原风格的建筑,金瓦粼粼,气势恢宏。山中的夜也格外静谧,今晚没有月亮,如浓墨一般的夜色掩盖了山上鬼影般拧曲树木。
黑衣人掩在夜色里,悄无声息地逼近王君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