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喂,你没事吧?”
见他没有回答,她又试探着唤了一声:“夜十九?”
她转过身来,见他面色有些苍白,脸上有一道被树枝划伤的细痕,隐隐渗出血迹。她神色慌张地检查他到底哪里受了伤。
只见他后背的薄袄早已被树枝乱石划的血肉模糊,分不清原来的颜色。
她这才明白,跳下山崖时他用自己的后背朝向崖壁,护着她不被戳伤,由于两人下降的速度太快,此时已是一片鲜红狰狞。
夏青溪一面给他解衣服一面带着哭腔埋怨着:“你傻呀,你是不是傻?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以为我是水坎啊!”
她将随身携带的药翻找出来,倒出一粒药丸迅速放入他口中,又将金疮均匀地洒在后背翻腾的伤口上。
这些药只够一次的用量,所以她很小心,生怕撒到地上。
夜川脱下来的里衣已经残破不堪,不能用来包扎伤口,她迟疑了一下,走进山洞的阴影中,一会儿,攥着自己的里衣出来了。
肌肤直接与外层的薄袄接触后有着奇异的感觉,清凉且体贴。
她拿着里衣比划了半天,根本不够啊!
皱了皱眉头,又盯上了他的裤子。
夏青溪蹲下身来,将他的腰带解开,夜川缓缓睁眼瞄了她一眼。
“放心,我七爷堂堂君子,不会乘人之危,赚你便宜的。”
“放心,我夜川堂堂王爷,不会那么小气,一点儿便宜都不让你赚的。”
咦?!
这话怎么听着贱兮兮的。
她将他的羊皮外裤脱掉,又脱下了细帛的中裤,其实软缎的亵裤贴肤最舒坦了,但她堂堂夏七爷绝不是乘人之危,贪图美色之人,她赶紧将羊皮外裤穿好,用自己的里衣和他的中裤撕成一条条的用来包扎伤口。
幸好现在是三月中旬了,不似先前那般寒冷。夏青溪从山洞周围折了些枯枝干叶,生起了火堆。
她将蛇用箭头割掉头尾,处理好内脏,串到一枚细小的枯枝上架在火旁烤着。又从火堆里抽了一根较粗的火把握在手里,往山洞的内里打探。
山洞不高也并不深,大概五十步的样子。洞壁隐约可见人工开凿的痕迹。奇怪的是,即然人为开凿为什么这山洞里空无一物呢?
是谁开凿了这个洞?
用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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