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坎用布条将伤口上下两处一起扎紧,执刀将泛着白点儿的伤口一点点刮下,夜川薄唇紧闭,头上青筋暴起,一声不吭。
夏青溪过去,坐在榻旁握住了他另一只手。夜川艰难地转眸望向她,由于失血过多,他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半晌他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别怕,快回去。”
夏青溪摇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到底是谁,竟下如此毒手?
一直忙活到子时,水坎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虚脱地坐在地上,她将头倚在榻沿上长长吁了一口气。
“累死水坎了,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如此歹毒。竟然在刀上淬了如此恶心人的毒?简直是禽兽行径!呸,禽兽都干不出来!”
“恶心?”夏青溪有些不解。
水坎对着空气翻了个大白眼,愤愤道:“这刀上的毒乃尸毒。”
“尸毒?”听到这个名字夏青溪感到胃里一阵翻涌,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压了下去。
“尸毒是用生病而亡的尸体提炼的。比如痨病死的就挖出肺来炼毒,天花死的就将整张人皮剥下来炼毒,简直恶心至极!”
练毒方法已是至毒。
比这更毒的,应是人心。
第98章 我可是他的军师
夏青溪每日守在夜川的榻前,在水坎的指点下,渐渐的她也能帮他上药了。
这毒极为顽固,每隔三个时辰就要用熬好的药汁清洗一次,洗完再敷上水坎研制的解药。
夏青溪正洗着伤口,门外传来了急急脚步声伴着切切的哭喊声:“表哥!表哥你怎么了?”
娜仁托娅冲进来停在榻前,焦急万分地上下打量了几圈躺在榻上的夜川,泪珠儿翻涌而下,一下扑到了夜川的身上哭的梨花带雨:“表哥,表哥你怎么了,表哥你醒醒啊!”
夏青溪无奈地被她打断,只得捧着药膏看着。
娜仁托娅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望见了旁边的夏青溪。
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一边看着夏青溪娴熟地上药,一边脑子里飞速思索着。
“你……你就是那个侍卫!你……你竟然是妇人!”
夏青溪将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是啊,又见面了。”
最近买了太多衣裙钗翠,已经数日没有穿男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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