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表弟要发火了。
他得拦着,免得事态更加的严重。
柳玉攀冲向黎小鱼,被凌少卿拦腰抱住,他无法前进,只能对着黎小鱼吼叫,“黎小鱼!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教我!”
黎小鱼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这紧要关头,可容不得他掉泪。
“管教你?谁乐意管教你?你若没有对我动手,我连多看你一眼都不会。我是什么东西暂且不论,你又是什么东西?做错事只会躲在表哥身后,不愿承担后果的懦夫?”
柳玉攀性情使然,受不得激。
黎小鱼这话,就是往他心口插刀子。
“你说谁是懦夫!不过是府衙,谁不敢去!他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凌少卿急忙阻拦,“表弟!你别冲动。”
府衙虽然不会杀了他表弟,可定是要被判罚的。
偏他还是武将这边的,连花钱消灾都不成。
黎小鱼应该也就是看中这点,所以才有这般要求。
这让凌少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一方面觉得黎小鱼说的有理,一方面又觉得这样的话,对不起他母亲的临终嘱托。
他怎么能帮着外人,将表弟送去府衙受罚呢。
只是柳玉攀没有给凌少卿挣扎犹豫的机会,在挣脱了凌少卿的束缚后,不用黎小鱼说,自己跑了出去。
“表弟!回来!”
凌少卿的呼喊没有让柳玉攀停下脚步,黎小鱼看向凌少卿,“我要去府衙,你去不去?”
这时候凌少卿没有犹豫,“去。”
柳玉攀从马厩里牵了马直接去了府衙,黎小鱼出凌府的时候,正好看到柳玉攀骑着马飞速驶过。
大街上纵马疾驰,罪加一等。
正准备溜达着去坐个马车,凌少卿骑着马走过来,“你不会骑马吧,上来我带你去。”
书院饭堂的事,黎小鱼已经欠了凌少卿一个人情,也不差这一个。
骑马直接去,也更快点。
上马后,黎小鱼怕摔下去,抓住了凌少卿腰间的皮革腰带。
还特意提醒,“别疾驰,会吓到百姓。”
凌少卿点头,“我知道了。”
对于凌少卿的听话,黎小鱼挑了一下眉,“你不恨我非要你表弟受罚?”
凌少卿没有回答。
黎小鱼都以为他不会回的时候,凌少卿低声的开口了。
“一开始的时候,有一些。但最后没有了。因为确实如你所说,玉攀这两年变得越来越控制不住,做事也越来越狠决。”
现在,还有不伤人性命的底线在。
可要是任由发展下去,他不敢想会是怎样的。
毕竟在几年前,他表弟也想不出为了出气,就把人绑了关一个月的法子来。
甚至还考虑到,后续会被罚,雇人去做。
以前的他,只会直接冲上去和人打架。
辞州府衙下值前,发生了一件奇事。
武将家的公子,骑马前来,说要府衙给他定罪受罚。
此等稀奇的事情,实在是前所未闻。
一时间吸引了不少的衙役和官员来看。
江渚松听闻此事,乐了一下,虽不用他直接插手却说要亲自去督办。
柳玉攀站在堂上,双手抱于胸前,昂着头,“我雇凶伤人,要怎么判?”
江渚松头一回见送上门的羔羊,“雇的什么凶,伤的什么人。缘由为何?苦主伤如何?凶人在哪?”
柳玉攀眉头一皱,“叽里呱啦的你烦不烦,我只问你怎么判。”
“按本朝律法,雇凶伤人,若未伤成苦主,判主使五十大板,罚银百两,一半给苦主,一半充公。从犯二十五大板,羁押做苦力半月。”
“若伤成苦主,按着伤情来判。轻则杖刑入狱,重则流放砍头。不知你是哪一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