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小秋也不能不管,无奈地笑笑,也跟着金笛进了屋。
乔西喝得有些晕,这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也起身要跟上,却被成江一把拉住:“这么晚了,你该睡了,有什么话明天说……走,我送你回房间。”
说着,不管乔西地挣扎,半拥半抱地扶着乔西往东间里去了。
自从宋秀程结婚后,成江就搬进了东厢房的北间,南间自然就成了乔西偶尔留宿的房间。
廖晨仍旧保留着西厢的北间,西厢的南间则是吴戈秦戎留宿的房间。吴戈离开后,这里就成了秦戎一个人的屋子……上了大学,不用回大院居住,秦戎在这里住的时候,倒比回大院的是时候还多。
这一眨眼功夫,五个人走了四个,只剩下秦戎一个,默然片刻后,再次举起手中的易拉罐,喝了一口。
农历月末,满空星辉,秦戎也不再吃东西,只拎了一只易拉罐,仰在躺椅上,看光辉满目、星河灿烂。微凉的夜风吹来,仿佛将并不太深的酒意一并拂去,天地间万籁俱寂,只剩下他一个人,清醒如斯,孤立如斯。
正自嗟叹间,有脚步声响,小秋惊讶的声音也饿随即传来:“咦,你怎么还没去睡?”
“喝多了,睡不着。”秦戎缓缓坐起身,一本正经地回答。
“哈?哈哈哈……”小秋讶然失笑,好一会儿才道,“从来只听说喝多了犯困,还没听说喝多了睡不着的,你且坐着,我进去伺候好那位小姑奶奶,回来好好研究研究,是你动了手脚还是酒精发生了变异!”
说着,自顾自去水井旁,打了半盆水端进屋去。金笛喝的有点儿高,和衣就睡下了。她打点儿井水进去,帮她擦擦手脸,去一去酒气,也能睡得舒服些。
几分钟后,小秋从屋里出来,将脸盆里的脏水倒掉,自己又洗了手,这才重回到树下,拖了拖另一只躺椅,然后摊手摊脚地一躺,伸手去摸,一只易拉罐递到了她的手中:“少喝点儿,也该睡了……”
“……爱情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那么好的姑娘就跟糊了心窍一样,成了傻子呢?”小秋轻声地说着,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一不小心把心里的疑问说出了口。
秦戎的话被打断,微微愕然地坐起身,侧脸看向小秋,却见,星光下她的眉目宛然,神思却有些迷茫恍惚,不由心中一动:小丫头好像醉了呀?
果然,小秋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身边有人,顾自道:“自古至今,那么多人歌颂,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如飞蛾扑火……可是,既然是这么好的东西,不应该是让自己更好才对吗?为什么,变得丧了心智、失了理智,行事乖戾、言行失据,甚至自轻自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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