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半个月后,家里来了电话,向家父子一个判了二十年,一个判了无期。
得了这个消息,成岭叹气:“贪墨那么多咋才二十年?向海洋居然判了无期……不是从重从严嘛,这算怎么回事?这让他在里头活动活动,过个十年八年说不定就出来了……”
宋秀程和小秋对视一眼,对这个结果他们俩都没觉得意外。但饭要一口口吃,有些事,他们才不急……至于能不能减少刑期,还真不好说。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就发生个意外呢!
这件事对于宋秀程和小秋来说就此告一段落,暂时可以搁下了。可对于王利民来说,却成了一个非常沉痛的教训。
一个大男人,不说顶天立地,至少能够担起家庭的重担,为妻子儿女和老人们撑起一片天,可他算什么?非但没能给妻儿老人一片安宁,反而做出事来让老人妻子担忧惊慌,让女儿和小舅子大老远跑回来替他操心受累……他满心愧疚,却根本说不出来,只是在心底给自己划了一道红线——从此后,王利社的事在与他无关。
另外一点就是,经过此事,他也认识到了人脉,特别是机关单位人脉的重要性,接下来,他的眼光不再仅仅局限在村子里,也不再局限在乡里、县里,他将目光放在更大更高的地方……他努力做到,将来有一天,他终能够为妻儿老小撑起一片安宁的天空。
小秋一名高三生,特别是小秋这样寄托着学校和老师重重期望的学生,一下子请假一周,回到学校自然要接受一番‘关切’。
乔西一见小秋就飞奔上来,捏着小秋的手腕子拖着她往教学楼后边的小操场走:“今儿你不给我好好交待……哼哼……”
小秋无奈地被她拖着下楼,又一路往楼后边去,后边还跟着一脸同仇敌忾的金笛。只不过,到了小操场没等乔西和金笛拷问,小秋就从书包里拿出几个点心纸包:“要不要?我姥爷做的点心……”
金笛一下子就欢呼起来,伸手接过点心包就准备打开吃。
乔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金笛,无奈队友已经被糖衣炮弹打中,根本忘记了之前发的狠话……
看着乔西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小秋暗笑不一,手腕子一卸力,就从乔西的手中滑脱,然后,不等乔西反应过来,她已经如小鹿一样轻盈地跑远了:“我去向赵老师销假!”
小秋这一趟回家,耽误了课还是小事,关键是恰好赶上期中考试……她去找赵继海首先是销假,更重要的是询问补考事宜。
她能想到的,赵继海自然早就想到了,还做了安排。对于这个学生,一众任课老师也没有多少怀疑,商量之后,一起出了份综合试卷,每门课十道题,一场考完,考试时间是三个小时。
赵继海笑眯眯道:“老师们对你的成绩很放心,补考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老师们都相信,以你的水平,年级第一仍旧是你的……”
大家认识好几年了,小秋与赵继海也更多地像是忘年交的朋友,她毫不客气地白眼打断了赵继海的‘惯性谎言’,摆摆手道:“老师啊,那样的话您就别说了,我信您自己也不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