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东的爸爸在铁路上班,跟车出去一趟就是三四天,家里小梅小东姐弟俩都不大,张阿姨离家近些也方便照料。
说着话,张丽将包裹称重,又主动拿出一片旧的打包布来,对小秋道:“你这口袋只有一层,我再给你封一层布,这布不好看,却是棉花打包用的,厚实得很,一般磨不破。”
小秋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连声谢了,却没用张丽动手,而是自己借了针线,将包裹严实实地缝好。
交了钱,告别张丽,从邮电局出来,他们没再去别处,径直回了家。
已经十一点了,赶着中午吃上蒸包,吴戈和秦戎少不得也被小秋指使着一块忙乎起来。
吴戈削茄子皮儿切成丁子,秦戎剥大葱剁碎,小秋自己则去揉面——好在,她本来就准备蒸馒头,一早就发了面,这会儿正好发起来。她只需揉一揉,就能做成剂子包包子了。
三个人同时下手自然快,小秋揉好面团的时候,吴戈和秦戎也把茄子大葱都切丁剁碎了,把吊在井里的肉也拿了出来。小秋调好馅儿,然后就开始擀皮儿包包子。蒸包比饺子快得多,不到十二点,包子已经饧好了装进锅里开了火。
然后三人又分工合作,吴戈秦戎两个剥蒜、捣蒜泥、倒醋碟儿,小秋则通开煤炉子,又做了个黄瓜蛋花汤。
一切准备妥当,碗筷也摆上桌的时候,包子也熟了,一个个白白胖胖的,看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等端到桌上,吴戈迫不及待伸手抓了一个,一口咬下去,烫的不敢咀嚼,只在嘴里丝丝哈气,手里的包子也左右手不停倒腾着。
小秋看着好笑,连忙递了一只碟子给他,让他把包子放下,再去看他的手指,已经烫的通红了!
沾了一点醋给他涂着烫红的手指,小秋一边数落:“不知道刚出锅的包子烫啊,那么着急做啥,又没人给你抢……”
吴戈低头看着垂在自己身前的后脑勺,挽成抓髻的头发有些毛刺儿,却已经不像初见时那般稀疏枯黄,而是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变得黝黑浓密起来。因为离得近,还隐隐有丝丝说不上来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孔,让他一阵心猿意马,心神恍惚。
“好啦!”小秋涂完醋,抬头见吴戈怔怔出神,根本没听她的告诫,突然就生出些恼恨来,抬手一巴掌拍在吴戈的手上,啪地一声。
这一声听着脆响,却谈不上疼,只将晕晕乎乎的吴戈给打醒了。
“醒了,你这回省事儿了,吃包子连醋都不用蘸了!”小秋打完也就消了气,笑嘻嘻地揶揄一句,自去就着秦戎打好的清水洗了手。
吴戈心里别扭着,又有些心虚,不敢看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