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概念，早在一开始就被他划分到了放松大脑的工具行为。

只是有人借用了工具而已。

又不是折磨了他，杀了他。

当受害者单方面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可以轻飘飘揭过的玩笑，又如何通过受害者给予罪犯致命一击？

也并非没有类似的案例。

比如，当受害者是儿童，遭遇到了某些事情的时候，他们不会意识到自己成为了受害者，法律会帮他们审判罪犯。

但……

卡维被艾尔海森蒙蔽，而艾尔海森是海什木的同位体，若极端点把他们看作同一个体，须弥历史上还没有第二人格杀了第一人格然后判刑第一人格的先例；正常点把他们分开成两个单独个体看，但谁知道艾尔海森的生死会不会影响海什木的存在。

所以即使惩罚，也根本不轻不重。

所以这两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恶劣事……

赛诺感觉头从来就没有这么痛过，他瞄了一眼卡维，可以确信对面的家伙是真的愧疚，但艾尔海森就难说了。

赛诺不觉得艾尔海森会看不透海什木，也更不觉得艾尔海森在看透的情况下会做出这种事情，他阴谋论了一大堆，只觉得头更痛了。

果然遇到艾尔海森就没什么好事。

“我找提纳里让你们几个公开布诚地谈谈。”赛诺只能这样说，“我也不能帮上什么忙，你们自己好好说吧。”

“……抱歉，你能听我说这么多已经很感谢了。”卡维也在倾诉的过程中慢慢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被情绪淹没的那些思考能力在单方面的交涉中渐渐回归，“我会跟提纳里和海什木说清楚的。”

赛诺点点头，这也是如今最好的解决方案了，不过在此之前，赛诺还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艾尔海森在家吗？我在找提纳里之前，需要跟他谈一些事情。”

卡维坐直身体：“他应该还在家，他请了三天假在家，今天才是第二天。”

卡维啧了一声：“之前我还以为是海什木要看三天资料，结果他一天半左右就回去了，艾尔海森应该不至于错估海什木的阅读时间，那家伙果然是多留了点时间给自己偷懒放松吧。”

赛诺若有所思。

代理贤者的工作越拖越麻烦，艾尔海森平日里也不是没有正常的休息时间，比起赶工他应该更会把时间安排妥当，所以是不是这里有什么问题？

若真有，会和海什木有关吗？

……

赛诺深吸一口气。

很好，问了一通，什么话都没问出来，甚至被委托了一大堆风纪官需要的加班工作，不愧是艾尔海森。

他下次再找他就是狗！

“赛诺。”有人在叫他。

“提纳里？”赛诺瞧见了提纳里，还有站在提纳里身边的旅行者和派蒙，不由得有些意外，“你们回须弥了？”

“嗨，赛诺，好久不见！”派蒙笑着和赛诺挥手，“我们刚到啦，然后在街上碰到了提纳里，正好提纳里给了我们巨款做委托费，我们就直接来干活啦！”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你，果然是很棘手的犯人吧。”旅行者一脸严肃地点头，“说起来这是艾尔海森家附近……嘶，这犯人好猖狂，住着附近不怕被艾尔海森镜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