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无奈,只能应声,“……是,属下遵命。”
左右这处置方法是十分正常的,若是秦素开口要求淮南侯就地正法,赵新怎么也得去问一遍秦箐的意见。
秦素继续下令,“那就这样,你们先去处置,现在大晚上不必进宫了。”
“遵命。”
赵新与杨安同时答应,转身又往回走去。
秦素沉思须臾,又才想起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连忙领着亲卫往回去了紫宸殿。
……
皇宫天牢位于宁宫东,说是戒备森严,其实也并不是在地底,而是处于地上。
借着昏黄的灯光,秦素只身一人来到了秦箐被带往关押的那间牢房。
眼看着目标越来越近,秦素掩饰掉了脸上的欣喜与风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霜,在周围黑暗的房间衬托下更为阴寒。
没有任何犹豫,秦素大步踏入牢房,颇有一种威仪的模样。
秦箐此时是站着的,地面肮脏潮湿,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
见着地面污泥遍地,秦素皱着眉毫无隐藏的厌恶。
“你来干什么?”秦箐这般问道。
秦素没有作声,凝眉打量她一阵,从怀里掏出一叠明黄色的锦绢。
“写上禅位诏书。”秦素吩咐着。
桥她神情蔑视,就如同使唤下人般理所当然。
秦箐径直转过身,负手仰头,“朕不写,你既然做了这些事,就该有应付一切的手段,何须这如同虚设的圣诏?”
“不写?”秦素声音骤冷,“你可以不写,只是你那些心腹若是不服,你可别求我手软。”
“哦?是嘛?”
秦箐有些讥讽的转身,似懂非懂的颔首微笑。
“你尽管去,只要你不心疼,只要你舍得。”
只要舍得,只要不心疼,满堂上下、开国将臣任耳拿捏,取舍由心。
秦箐已是到了如此境地,又如何会在意秦素的动作。
只要秦素敢,她大可任去。
“你!”
秦素紧咬着牙,气愤地握紧拳头,将那明黄锦筹柔皱。
正如秦箐所想,她还真不敢太过分。
先不说她确实不敢,就凡她的目的,也不愿意去替换任何一个朝臣。
她一把将秦箐的衣领拽住,又死死将其抵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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