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汇起身为她斟茶,明知故问道。
郑芳宁清楚他这人的性子,明白这话是打趣自己,心里虽不在意,但是在细细思考怎么狠狠数落他一顿。
进了屋里,这几步时间考虑下来,觉得这次科举是个不错的主意,刘毅汇自己对此也不是很在意,既可以开涮,也不会碰到他的伤口。
走到桌边的椅子坐下,郑芳宁愠怒道,“我这是听说你科举失利回来了,特意来瞧瞧你后悔没有而已。都说了现在朝政昏暗,之前就说你肯定考不上考上了也当不了大官,让你别去,你硬要去参加会试,结果浪费近两个月时间,哼。”
清冷的声音带些许怒气,却分明带有一些家常埋怨的味道,
之前她是跟刘毅汇谈论起这些的,她要比很多人都看得清局势,所以才会劝诫他。
另外,更深一层的原因,则是郑芳宁私人对朝廷的憎恶。
所以,他不听劝告的前往京城,让郑芳宁内心烦躁了好长一段时间。
而今日刘毅汇回家,一个多月未见,郑芳宁心里却是有了一些思念。
刘毅汇将茶水递给她,郑芳宁话说完了,这又才拿起杯子,轻抿喝起茶来。
“这就不能怪我了,我只是为了我爹而已,不是我爹非要我参加科考,我是连举人都不会考的。”刘毅汇坐在一旁,解释道,生怕她误会自己什么事情。
“那你倒不如跟我说说会试怎么一个情况,你该不会是正的成绩不好吧?”
郑芳宁对他这些家事不怎么关心,只是问起京城科考真正的情况,她也是离开京城几年了,到底还是不能肯定所有的形势。
刘毅汇很无奈。
京城那点破事今天也不知道跟自家爹娘讲了多少遍了,刚又是和秦箐说了一遍,实在是厌倦了,但是又不能拒绝。
只好又简短的挑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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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年少多私语,字字不沾情,拂去丝丝絮絮,赋入层云。
最怕是层云散去;
最怕是难安风雨;
最怕一笔拂去深深意。
——旧诗行
第107章 闲谈梦落花
“你看,我都说现在当今那个昏帝治下,科考不容易,就你们这些没依靠的寒门,当官基本上是想都不用想的,没人会管你们。”
郑芳宁挑了挑眉,觉得自己之前所说很是准确。一句话毫不留情面,言语亦是显露出自己对皇帝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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