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顾不得太多,从床上起来向金玉的房间走去。她屋子里站了不少人,大家因为担心她,都神色不安。他要去看她却被那叫燕珏的人拦住。
燕珏的肺都要气炸了,生气金玉的鲁莽行为,以为自己是铁打的?用她那小身板屡次为别人挡武器,那一院子的人非得她出头?怎么也平复不了心里的怒气。
“小玉之前受的伤还没好,这一箭几乎要了她的命。你堂堂安王,居然要一名女子保护?这么轻易就被人下毒中了无痕,也真够没用的。”
安王没有回答他,来到她的床前,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安静地躺着。他心痛极了,不明白这强烈地感觉来自什么,一滴泪滴落,他惊觉自己哭了。
拿下她头上的金玉福簪,握在手里仔细观察,在簪柄处发现两个小字‘玉安’,对她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可却还是记不起她们的过往,心里杂乱的情绪理不出头绪。
夜深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床上的人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他点燃了月夜香,见她渐渐舒展眉毛,沉沉地睡着了。
文大夫给他恢复容貌后,他疼的整夜睡不着。深夜他的房门会被人推开,进来一人,她轻轻挪了桌旁的木凳坐在他床边,确认他‘睡熟’后握着他的手,怕他碰到伤口。
床边的人有时会低声喃喃自语,她说。“则安真坏,居然把我忘了,你不知道我看你待在那女子身边时有多火大。你为了我与老师家的女儿毁婚,放弃了和亲的燕南公主,而如今连我叫什么都忘了。”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他听到了她的哽咽声,但她马上平静下来。“等你好了看我怎么罚你,我要三十、五十,不、我要一整个山坡的黄玫瑰。”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在他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房间里响起她的声音,她难过的声音颤抖。“则安,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抛下你。”
安王收回思绪,看着床上的人,内心的纠结、郁闷无处发泄,对她有很熟悉的感觉,可却记不起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
金玉奇怪这次受伤为什么没进入那神秘空间?感觉有烛光在闪动,她缓缓睁开眼,见外面天色暗了屋内点了蜡烛。坐在他床边的燕珏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表情很复杂,见她醒了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你傻了?给我倒点水,渴死了。”见他黑了脸去给她倒水去了。她喝了一大杯茶水才好受些,可是一动就疼得厉害,疼的她直冒冷汗,喝完水再不想动了。燕珏又坐回她对面盯着她,他太奇了,这什么表情?
“你去找文大夫给我弄点睡觉的药,我要疼死了。”他没动,始终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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